可皇上也怕这类人啊,母妃怎么就只能看见闫胥真带来的好处看不见他带来的坏处呢?这分明是一比不划算点买卖。
姜清胤摇摇头,叹口气后离开了废弃花园。
这边,借着梦靖妖的眼睛,陆景渊切实看见了闫胥真焦急且生气的表情,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梦靖妖从为对他的真情产生过怀疑,就连他都觉得这关心不似假。
原本他还不信,只是觉得梦靖妖被闫胥真骗了,可如今看来确实不能妄下定论。
如果闫胥真真的对妖妖产生真情了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自从闫胥真拉着梦靖妖走了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分开过半步,他周遭的低气压也成功吓退了所有想要上前敬酒交谈的人。
即使是梦靖妖想要打破尴尬,不停的没话找话,闫胥真也没有再张一句嘴,只是一手攥着梦靖妖的手腕一手拿着酒杯不停的喝闷酒。
梦靖妖不敢阻拦,直到他喝的连路的看不清了才鼓起勇气夺下了他手里的酒杯。
闫胥真盯着空空的手发愣,仅是转头看了眼梦靖妖便靠在她的肩头上睡了过去。
“师父?师父?别在宫里睡着啊!”梦靖妖轻声的呼唤根本叫不醒他,好在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她趁着宫里的人不注意背着闫胥真偷偷溜了出去。
午时的太阳照的人直犯迷糊。梦靖妖和金巧合力把闫胥真抬上了马车,让他躺好后招呼马车夫回了国师府。
陆景渊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的身体,梦靖妖倒也可以不必再受他的注视,对待闫胥真也少了几分演戏的意味。
她用手绢擦拭着闫胥真额头的汗珠,隐约听见他呢喃的说着梦话,像是呼唤着何人的名字。
“胥月…胥月…别走…”
胥月?是谁?从来没听过的名字引起了梦靖妖的注意,但也只是注意而已,出于对师父的尊重,她从来没有询问过闫胥真的过去。
闫胥真回到国师府就一直瘫睡在床,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足足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梦靖妖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闫胥真请早安,顺便看看他的情况。
她刚踏进闫胥真的院子,就看见他盯着一碗粥发愣。
等等,那是她最喜欢的桂圆芡实粥!
闫胥真率先发觉到有人,他抬头看向院门处,见到是梦靖妖,放在双膝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他耸了耸鼻尖,张口发出的声音略带嘶哑:“靖妖,来的正好,这粥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早饭。”
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拼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多奇怪。
梦靖妖跟在闫胥真身边多年又岂会看不出他的异样?不过是装作若无其事罢了。
“师父最好了,好久没吃您做的饭了!”梦靖妖笑嘻嘻的坐在石桌前,拿起瓷勺舀了一口粥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别喝,这粥里有毒。”陆景渊的声音突兀的出现,梦靖妖的手一抖吓了一跳。
不过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自顾自的继续准备喝粥。
“你在干什么!想死吗!”陆景渊着了急却也阻止不了梦靖妖的动作。
“别!等一下…”闫胥真突然开了口,梦靖妖即刻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师父?”她抬头用着天真迷茫的眼神看着闫胥真。
“没,没什么,就是看见这粥里有小飞虫,估计这粥也有些凉了,我去给你换一碗。”闫胥真不等梦靖妖低头查看,一把夺过瓷碗快步走向后厨。
他的背影在梦靖妖的眼里有些狼狈。
“你…”问题堵在了嘴边,陆景渊终归是没能问出口。
估计,她早就知道闫胥真下毒了吧。
后厨里,闫胥真把碗里的粥泼向地面,随后把碗发泄般的甩在了桌子上。
他蹲下身子,双手不断的磨蹭着脸,最后拄着额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眼泪落在膝盖上,嘴里却咬牙切齿的抱怨着。
“梁芷婉这个没用的家伙,杀个人还得我亲自动手。”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怀里一直揣着的平安扣掉在了腿上。闫胥真将它拿起,本想要放回衣服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把它和腰间的平安扣放在一起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