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呕的感觉不断上涌,她捂住嘴硬生生把尖叫声吞了下去。
一具女子的干尸用玄色的布包裹着腰部悬挂在上面,那女子,不,干尸的身上穿着碎花裙子,看骨相,死前应该极为痛苦。
不知为何,那条碎花裙子梦靖妖总觉的十分眼熟。
“倘若我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宁可不过这生辰。”闫胥真倾倒酒壶,把最后的酒泼洒在了地上。
“这是最后一点青柠酒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年再来看你,胥月。”
胥月,原来就是她!
闫胥真向着拐角处走来,梦靖妖来不及多想,用着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好在她身子轻盈,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响动。
踩着石梯一个发力,梦靖妖跃出床体,回身盖好了床板就跑到了卧室门外。
闫胥真踏上石梯,看见被盖的严丝合缝的床板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进入密道前,他故意用床板夹住了被褥的一角,就是为了反侦察是否有人进到自己的房间。从转身往回走开始,闫胥真就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自己前面,本以为是错觉,现在倒是毋庸置疑的了。
缓慢的掀开床板,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闫胥真稍微松了口气,若是有人在卧室里埋伏自己,那当真是防不胜防。
看来,至少那人现在没有想要杀他的心思,不过这个大麻烦还是尽早找到铲除得好。
门外的梦靖妖故意把头发弄的有些凌乱,刚才的逃跑正好给她的脸颊“上了色”,方便她装得更加逼真。
听见房间里面的动响,算着大概时间等着里面的人盖好了床板,梦靖妖猛地推开门,气喘吁吁的开始了她的表演。
“呼,师父,找您跟找神仙似的,半天摸不着个影,您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让我这一顿好找,快走快走,要来不及了啊!”
梦靖妖没有给闫胥真任何思考的时间,双手推着他就往前院走。
前院,陈夙正苦不堪言的应付着各个官员的询问。
“陈大人,您可否去催促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见到国师大人呢。”
“陈大人,听闻您与靖安郡主的关系比较好,您能否去后院看看,想必国师大人和靖安郡主也不会怪罪您的。”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我虽然是太尉,可是离着国师和郡主的地位还差着一大截呢,想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就直说,什么不会怪罪,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陈夙听着这一个个匪夷所思的话语,火气直往头上彪,可是幼时良好的家教压制住了即将破口大骂的嘴,顶着僵硬的笑脸挨个回绝。
没办法,谁让都是一个官场上混饭吃的呢。
梦靖妖啊,你什么时候来啊,我快顶不住了啊!
上天像是回应了陈夙的呼唤,闫胥真和梦靖妖走到了众人面前。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国师大人遇到了紧急的事件,如今已经顺利解决。为了弥补各位的损失,我师父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小礼物,望各位笑纳。”
言罢,金巧带着一众侍女走到了官员的桌案前,每个人都把手里的檀香木盒规矩的放在宾客面前。
许是盒子的装饰看起来太过素雅,反而显得有些寒酸。宾客们原本期待的表情也变的失望。
有人按捺不住,偷偷的打开盒子往里面瞧了瞧。
看到的第一眼,那人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也顾不上什么失不失礼,当即取出盒子里的物件仔细的观察起来。
不一会儿,狂喜的笑容在那人脸上绽放。
“这,这,多谢国师大人!”那人合上盖子,感谢着梦靖妖,许是太过激动,眼泪竟然一并流了下来。
“至于吗?不就是个簪子……”
“多谢国师大人帮我寻回亡妻的簪子,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会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