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咬唇,两个大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陈夙心肝直颤。
“你……你……”
这还是那个把陆景渊逼到绝路上的那个女皇吗?
脑子里出现了陆景渊的名字,突然觉得文正清其实还不错。
陈夙又和她僵持了许久,还是败下阵来。
“好好,见见见,我这就去把他给你拎进来!”
“谢谢易槐,易槐最好了。”梦靖妖在他出门之前还给了他一个歪头杀加甜蜜微笑。
啊啊啊!好气啊!可是对着她那张脸就是气不起来啊!
陈夙的行动效率就是快,即使是挠着头走的,不一会儿也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陈大人,文某可以自己走,请不要拎着文某的衣领。”
“这句话你一路上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
“那陈大人就更应该放文某下来了。”
“不放,再坚持一会儿吧,马上就到了,陛下和我说的是把你拎进来。”
“陛下绝不会提如此无理的要求,定是陈大人故意为难文某所为。”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放!反正你也下不来,给我老实点儿。”
“文某一直很老实,文某一动未动,倒是陈大人一直在把文某的身体当成不倒翁晃来晃去。”
“气死我了,你闭嘴吧行吗?”
“只要陈大人把文某放下来,文某就闭嘴。”
“那你说吧,我打死也不会放你下来的!”
“好的,那文某继续说了,陈大人,文某可以自己走,请不要拎着文某的衣领。”
“陈大人,文某可以自己走,请不要拎着文某的衣领。”
“陈大人,文某可以自己走,请不要拎着文某的衣领。”
“陈大人……”
从梦靖妖听见他们越来越近的对话声音之后,一言难尽的神情就没变过。
这是什么离谱的对话?符合逻辑,但就是觉得两个说话的人都不正常。
文正清是那种冷清严肃中又夹杂着青涩的声线,本来没什么问题,平时说话也应该很养耳朵,可是当他一本正经的重复一句话的时候,让人听起来总是忍不住的发笑。
不过,青涩?
说起来,自己确实不知道这位没在自己面前露过面的史官年岁多少。
“哈,连见都没见过,能知道才怪。”梦靖妖嘴角抽搐,为自己脑海里的愚蠢问题感到无聊。
不会就听了这么两句对话,自己就被带偏了吧!
没等梦靖妖检查自己的智商,房间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