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夙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条棕黑茂密的胡子明晃晃的粘在那里。
坏了,光记着撕下来展示自己,居然忘记贴回去了。
应该是被手刀劈晕时不小心粘上的,怎么办怎么办……
陈夙静默,脑子里迅速转动。
开演!
“这是,我的……”陈夙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嘴,发现空无一物。
“什么时候掉的!不对啊,粘胡子用的浆糊是我自己专门调配的,不会自己脱落的啊。”
陈夙捏着胡子想要把它从衣服上撕下来,可除了证明浆糊的黏性没问题以外啥也没变。
“粘的这么牢固,浆糊没问题啊?怎么会掉啊。”
秋落看不下去了,再不说话她就要被笑死了。
“陈大人,您真的不记得您醉酒之后做了什么?”
陈夙挠头,故作不解的说道:“我干了什么能把胡子粘在靖妖衣服上啊?”
“这胡子,是您自己撕下来的啊。”
“啊?”
秋落把自己经历的所有的悲伤事情在这一刻都想了一遍,这才止住了笑意。
“具体的,您还是去问我家主子吧,秋落先行离开了。”秋落屈膝行礼,快步离开了陈府,再慢一步她就要大笑出声了。
总算躲过一劫……
陈夙松了口气,不再想胡子的问题,他叫人去备马匹,准备去郡主府走一趟。
这时,陈夙感到有东西扒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还在一点一点往上爬,直到这个温暖的,软乎乎的小家伙趴在了自己刚整理好的发顶上才善罢甘休。
“团团,你干嘛啊。”
陈夙欲哭无泪,就他现在的“体香”,一时半会儿是散不了了,直觉告诉他梦靖妖出的主意绝对不是因为想让他更方便的撸猫。
郡主府。
陆景渊一大早就离开前往皇宫,处理最后的事项。
梦靖妖则是把自己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她要整理一下关于闫胥真的遗物。
“郡主,在事故现场我们发现了这个。”
护卫队的成员之一捧着两个东西给梦靖妖看。
她回头,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一怔。
两个平安扣竟完好无损的摆在她面前。
梦靖妖接过平安扣,示意他退下。
她走到梳妆台前,把两个平安扣放进了自己的首饰盒里,存放了起来。
梳妆台上的首饰和胭脂都是闫胥真给她买的,自己衣柜里的裙装亦是。
她搬出一箱子裙子,这是当初刚搬进府里时闫胥真帮她收拾好搬过来的。
打开有些腐朽的木箱子,一件件取出,检查,叠好,放在新的箱子里。
不过半晌,箱子就见了底。
梦靖妖拿出箱底的碎花裙子,这是箱子里最后一条,也是闫胥真给她买的第一条裙子。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闫胥月身上套的裙子眼熟了,和自己手里这条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