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我说出来的这还能有假吗?”
陈夙放下怀里的猫,紧盯着梦靖妖的表情仔细的观察着。
梦靖妖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说道:“干嘛这么看我?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
陈夙犹豫半晌,仍然盯着她说道:“要不要,给闫胥真,办个葬礼?”
他昧着良心说出这句话,他本人自然是恨不得把闫胥真挫骨扬灰,但为了照顾梦靖妖的情绪,不得不提这么一嘴。
虽然,如果真的办葬礼,他从来没想过要参与,他怕自己忍不住点了他的牌位。
梦靖妖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没有必要委屈自己来照顾我的情绪,葬礼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她动作不停,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说道:“这场长达几十年纠葛最好的结局就是现在,有仇的报了仇,有冤的报了冤。越少的人知道闫胥真最后究竟如何,就是他越有利。”
“至于悲伤……”
“闫胥真这一辈子想报的仇,想杀的人都一一清算,几乎可以说是无憾而死,我又有什么可为他悲伤的呢?”
梦靖妖整理完毕,抱起一只在躺在地上的猫咪塞到了陈夙怀里。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回陈府吧,记得带走你吸引过来的所有猫咪。”她笑着说道。
陈夙见她情绪确实没有问题,这才把心沉到了肚子里,离开了郡主府。
可这个时候,又一件世纪大难题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流浪猫怎么办?总不能都养在陈府吧,会炸的!
下午时分,陈府接到了通告。
“明日上朝时将举行登基大典,届时官员不得迟到请假。”
“另,赐陈夙面圣免跪之权,可携带武器进宫之权。”
同一时间,梦靖妖也接到了相似的通告,只不过她不需要参加登基大典,免跪权和携武进宫之权她同样拥有。
当天夜里,陆景渊没有回到郡主府,他终归还是拧不过那些大臣在宫里过了夜。
第二日凌晨,天还未亮,各级官员们就换上官服坐上马车赶往皇宫参加登基大典,过去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此时挤满了马车,中间的空隙中还时不时的窜过一两只猫。
当然,大多数都是奔着陈夙的马车去的。
他费尽心思洗了一天,身上都快掉层皮了,这才将将可以正常出行。
不过仍然躲不过对樟脑草敏感的猫咪,直到进了皇宫,还有一只猫挂在后背上。
“陈太尉,你这是?”右丞相李广成出现在他身边。
“李相?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快帮我一把,要是着官服被这小狸子抓坏了,我人就没了!”
陈夙怎么够都够不到后背上的猫咪,最后还是靠着李广成才成功脱身。
“唉?陈太尉,你胡子呢?”
“这,这个你就别管了。”
梦靖妖刚翻墙进入皇宫,就看见了着一言难尽的一幕。
她没有选择出面,今天的她是偷着来观摩陆景渊登基的,顺便还可以帮他鉴别鉴别有没有心思不轨的下臣。
姜皇氏被推翻,陆景渊新皇上位,少不了有忠于姜皇氏的臣子下绊子,现在朝堂动乱不安,切不可放松大意。
至于闫胥真的话……
梦靖妖眼睑低垂,她听了他最后的忠告,昨夜给自己做了一个深入的自检,发现了些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为了确保自己没有错怪陆景渊,她甚至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把太阳院的古籍翻了一遍又一遍,得来的结果却更加钉死了之前的结论。
但……只要陆景渊不动手,她还是愿意陪他演一辈子戏的,只是想把这东西从身体里弄出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