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的蓝光在夏盛的头顶闪烁两下便隐匿了起来,梦靖妖把它在夏盛身体里永久的种下,无人察觉。
梦靖妖把夏盛安置在寝殿之中,然后回到了前殿。
她写了一张字条,放在了龙椅上。
“呵呵,陆景渊,孤可不想死在这没人情味的皇城里,想见孤,就老老实实的被孤遛一趟吧。”
梦靖妖最后看了眼皇宫,换上月白色长袍,带上斗笠,按着提前规划好的路线离开了皇城。
她离开之后,仅过了一个时辰,陆景渊就带人闯进了皇宫。
他四下寻找,始终没找到梦靖妖的身影,倒是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夏盛。
“奇了怪了,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没了?之前也没收到她离开皇城的消息啊。”
陆景渊着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时,他突然瞥见了放在龙椅上的字条。
应该说,总算看见了。
陆景渊拿起阅读,瞬间就知道梦靖妖去了哪里。
“啧,别找了,她已经不在皇城里了,朕这就去西岚城郊外找她。”陆景渊把手里的字条塞到秋落手里,随后骑上马就往城外跑去。
“西岚城郊外?”秋落低头看自己手里的字条。
“劳累且没有思路的时候,记得回家休息。”
秋落没有看懂,但她还是派人照顾好夏盛后,叫上了春生和东回一起追着陆景渊的背影而去。
陆景渊在梦靖妖身后一路追赶,但马匹始终是追不过身附飞行法阵的梦靖妖。
这般拉拉扯扯半个月,梦靖妖还是比陆景渊他们先到西岚城。
她大概计算了一下,自己应该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为这场大戏准备好一切。
她抬头看向天空,见时间还早,就围着西岚城开始布置着一个覆盖全城的大型法阵。
西岚城的百姓们自从重新迁回来之后,还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呢,这次,就让你们来给孤当一回观众吧。
布置完毕后,梦靖妖的体力所剩无几,她回到了西岚城郊外,太阳院原先所在的地方。
她曾去看过神庙遗址,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被抹平的森林也重新长出了青草灌木,太阳院的生活区相比起来就好多了,虽说仍只剩下断壁残垣,但好歹还留又几面一人高的石墙和桌案大小的房顶。
“哈哈,其实这不也算是什么都没剩下么。”
梦靖妖抚摸着石砖,熟悉的气息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靠着石墙坐在土地上,仰头看着初生的月亮,伴着月光吟唱起记忆中只听过一次,但仿佛刻在灵魂里的颂歌。
“高贵又典雅的叶海亚大人啊
你发顶上的花冠阵阵芬芳
它抚过卡雅的每一寸土壤
带来了光明与信仰
孩子们仰望夜空
祈祷着你如星河般神圣的降临……”
梦靖妖伸手迎接圣洁的月光,等待着天明时,审判的降临。
越是享受着幸福,时间流逝的就越快。
陆景渊赶到太阳院遗址的时候,看见了他此生见过最为美丽的一幕。
梦靖妖站在葱郁的草地之上,斜靠着布满青苔的石砖断壁,阳光在水雾的影响下有了形状,尽数拥抱包裹着月白长袍的曼妙身姿。
银铂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亮,温柔的注视着落在指尖的幼鸟。
似是在安抚,又似是在对话。
“母……亲……”陆景渊失神呢喃,他在梦靖妖身上,看见了三位母亲的影子。
小鸟像是知道了外人的到来,飞入林丛中不见了踪迹。
“哈哈,你方才,叫孤什么?”梦靖妖偏头看向陆景渊,打趣的眼神还以为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