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曼不好意思说她因为今天生他气呢,上午他不肯跟她做的
这么说起来,他被训得没有道理啊
白清曼纠结起来,然后听到贺宗林又冷哼,胃不疼了?
赶紧捂着肚子哎呦起来
贺宗林看到袁丰坐着轮椅出来,朝白清曼扔下一句自己找地方睡,就回卧室去了。
白清曼立刻拿开热水袋,脚步轻快又殷勤地要推袁丰回房间。袁丰说不用,这是电动的,不用推。
哦哦。那你要洗澡吗?我帮你去放水
袁丰拦住她,我可以自己来,你去另一间客房睡吧。
白清曼不要,我不看你,我就在外面等,你上床了我再进去行不行?
她怕一觉睡醒,袁丰又不见了,然后所有人都跟她说今晚是她做的梦。
袁丰沉默良久,白清曼有了力气又要哭了,他无奈地叹气,到底见不得她不如意,还是答应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一左一右,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白清曼右手却攥着他的左边的睡衣袖子,可能是担心他半夜跑了吧。想着只要他一动,她就立刻能发现。
到了半夜,她果然听到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睁眼,却发现袁丰闭着眼睛,一脸痛苦地喃喃着疼。她着急地去抹他额角的汗,喊他醒醒,正撞进他刚睁开的眼睛。
那眼神,迷茫,痛苦,脆弱,白清曼心中一颤,慌得不得了,毫无章法地抚摸他的上身,你怎么了?哪里疼?
右腿
右腿?大腿吗?她伸手去摸,他大腿肌肉绷得紧紧的,摸不出什么异常。
小腿右侧面好疼
小腿?小腿不是被截掉了吗?
白清曼怔忪间,袁丰也彻底清醒过来。他忍着一阵阵的幻肢痛,喊她把床头的药拿来。
白清曼给他拿药,倒水,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个不停。一想到他这几个月,日日都要忍受这种痛苦,心就像被刀捅一样,呼吸都喘不上来。
袁丰清醒过来就不肯再呼痛,一直等到药效发挥作用,他才睁眼,把这个哭得直抽抽的宝贝搂进怀里。
白清曼抽噎着,先怪了他一句,你还说不要我照顾你!然后又抱着他哭,呜呜呜呜呜你是不是很疼啊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白清曼听他安慰她,哭得更厉害,埋在他怀里一直说他不要离开她,她真的害怕。
袁丰拍着她的后背,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睡着。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被吵醒的贺宗林进来看了两眼,轻声问袁丰,没事了?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