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说到一半忽然闭了嘴,迅速低下头去。
青须道:“他什么?怎么不说了?”他转身一看,萧子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月光下,白衣出尘,似是要融进月色里,他目光清冷,像一把寒箭直射着跪在地上的人,萧子君缓步走进来,青须见他来了,对他说道:“你来的正好,这两个,你看怎么处置吧。”
萧子君走过来的时候,宋简正好抬头,两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集,萧子君淡淡的略过他,直接走到方远面前,他训斥道:“你还真是屡教不改。”
他在后山别了方远,与青须商量那封信的事情去了,两人边走边说正好到了晚修的地方,原本他打算去看看宣闻和方远,谁知道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屋里打闹嘈杂的声音,接着青须就拽了两人到这来了,前前后后连一个时辰都不到。
“师尊……”
“宣闻去哪了,我不是叫他看好你?”
方远怕萧子君牵累宣闻,如实道:“师兄去帮我取药了。”
萧子君知道他胳膊有伤,没再多问宣闻的事,说道:“说教你不听,叫人看也看不住你,你今晚就在这跪着吧。”他看了眼宋简,又说:“至于你,我等下叫人通知你师尊,看他怎么罚你吧。”
言外之意,我不罚别人的徒弟。
宋简望向萧子君的时候,眼神里有一抹光亮,就在萧子君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那抹光黯淡下去,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服,低下头去,抿着嘴一言不发。
萧子君走后,方远端正跪在院子里,宋简也跪着没走,方远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不走?又没罚你在这跪一夜。”
宋简道:“要你管?”
方远:“好好好,我不管你,你想跪就跪,那你也别来管我。”
“你要干什么?”宋简问。
“我不干什么,你别这么警惕好不好?真这么跪上一夜,腿都该废了吧,等后半夜的时候我躺一会,你别跟我师尊说哈。”方远朝他眨眨眼。
宋简惊愕:“你一直都是这么不受管束的吗?”
“是啊,”方远锤了锤一直僵着的腰,跪坐在地上说道:“我不受管束,不听说教,哪像你,受罚都受双份,不懂变通。”
“你……哼!”
方远嘴炮上赢了,满意的闭上眼休息。
院子里很静,月光照下来,树影婆娑,过了一会,一人翻过半边的围墙,手里拿着药和纱布急急赶来。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