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比如有人追杀自己,若是被发现和自己有牵连,她和她父亲可能会有性命之虞,与他有何关系?
“但是你得配合我。”阮澜继续说道:“光我说没用,你一个半大小子,我也不可能把你藏在房里不让人发现,总得和我爹说的。”
陆追:“如何配合?”
阮澜思忖片刻,认真说道:“第一,不能说被我打晕拖回来的。”原主是软绵绵的小姑娘,哪里会拿扫帚打人?
陆追点了点头,这是应当,否则就会暴露自己拿瓷片威胁她。
阮澜又说:“第二,就当成早上我进烧瓷发现你的好了,这样今晚的事儿也能含混过去。到时候我带你过去,你稍微装的可怜一点,说的自己惨一点,我爹心肠软。”
陆追:“哦……”
“第三,重点啊!”阮澜语气严肃:“不准和别人和任何人讲我能说话!”
陆追自然也是点头应下,“只是——”他抬头问:“你为何要装哑巴?”
阮澜正沉浸在自己第一次招工成功的喜悦当中,加上对一个“灰团小学生”也没什么提防心,便和盘托出。但只说自己之前被吓了一大跳,不知怎的就能说话了,自己也搞不清楚。
世人原本就怕妖邪鬼崇,陆追倒是听说过一些,再者她装哑巴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冲突。她不说话,于自己而言反而是好事。
这么想着,他便点了点头。
阮澜一拍手:“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也没纸笔,咱俩拉钩就算成了,我相信你。”她伸出手,小拇指勾着递到陆追面前:“来吧。”
陆追看着那只手,纤细的尾指在自己面前摇摇晃晃,好似一折就会断掉。
阮澜等了许久,也未见他伸手出来,想着自己大抵也有些太热络了,这小伙子显然还没从家破人亡里抽离出来呢,得给他点时间。
“对了,还没问你,你叫什么?”
“我……”话到嘴边,陆追却突然停下了。
他究竟叫什么呢?姓氏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谜了,他大抵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应该姓甚名谁。
他在陆府,大家叫他陆追,可那家里从头至尾似乎就没有自己的位置,更不要提如今的陆府已经没了。
阮澜见他低沉的目光,名字大抵会让他想到家人,这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