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看到困意重重的人又睡,不由问,“要不改天。”
关辰宇翻开眼皮扫一眼容易妥协的人,“你这样办不成事。”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顺应时事是常规做法。”
关辰宇听着反问:“你这算善解人意吗?”
“不算吧。”蓝堇行劝人快吃早餐,“冷了不好吃。”
“买了什么?”
“油条豆浆面包还有汤粉。”
“把我当成猪啊?”
蓝堇行笑,“能吃完吗?”
“我和猪长得像吗?”关辰宇看着一桌子的早餐,他选了油条豆浆,一边吃一边查看路线,蓝堇行又在看书。
关辰宇吃着油条,吃到一半,发现没换衣服,他起身,将剩下的半截油条送到坐着的人嘴里。
蓝堇行愣住,想说什么,嘴巴被塞了一根油条。
关辰宇刚才问,吃过吗?
蓝堇行说,油腻,不吃。
关辰宇让人尝尝,蓝堇行坚持拒绝。
谁知关家二少就这么自作主张的欺人太甚。
蓝堇行目送着进屋换衣服的人,伸手拿下嘴里的油条,犹豫着要不要吃,关辰宇又走出来,“你敢扔我告你浪费粮食。”
蓝堇行:“……”他被迫食用了别人吃不完的早餐,油条闻起来很香还十分可口,吃起来也真的不像看到的那般油腻。
他平日吃的早餐都很精致,营养十足,从不吃路边摊,一是父母不允许,二是大哥也不会买那种东西,他说不干净。
蓝堇行其实不在乎这些,偶尔去逛街,一个人走在街上,他只走走看看,都不好意思去询价。
他和很多人不同,仿佛不是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他感觉离他们太远;走近了又格格不入。
关辰宇挑了一件牛仔裤,新买的裤子,扔洗衣机里滚过一遍,拿出来晒干了丢一旁,未曾穿过。
蓝堇行拿了一杯豆浆进屋问,“还剩一杯豆浆,你……”
关辰宇光着上半身,他在和裤头较劲,手里拿着剪刀,不知如何下手。
蓝堇行走到卧室门口,突然被矫健的身材冲击视觉;还被明晃晃的剪刀刺激眼睛,当即问,“辰宇……你……要做什么???”
关辰宇捏着僵硬的线头,裤子穿在身上,很难剪裤头的扣子,他让人过来,“新买的裤子,没穿过,帮我开扣。”
蓝堇行终于明白,他放下豆浆,看了看手,让人等等,他跑去洗手。
关辰宇把白衬衫穿上,才挂上领带,蓝堇行回来了,他上下打量着穿衣迥异的人,“可以这样搭配吗?”
关辰宇把剪刀递过去,“为什么不可以?”他让人赶紧,蓝堇行不知道怎么做,关辰宇指着裤头缝合着的地方,“沿线剪。”
“这裤子多少钱?”
“七十九。”
蓝堇行:“……”他还以为少报了两个零,转眼看到吊牌上的标价,真的七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