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四夫人纳闷儿。
萧拓莞尔,“这话说的,我不能回来?”
四夫人笑着看看天色,“很少见你大白天的回来。”
萧拓有些意外的是四夫人那由心而生的愉悦,与平时真的大不相同,打趣道:“四嫂在我们这儿捡到金元宝了不成?怎么这么高兴?”
四夫人扬了扬手里一叠纸张,笑容更加明艳,“这些可比金元宝更金贵。快去看你媳妇儿吧,走了。”
萧拓笑着欠了欠身,举步回到房里。
攸宁听说萧拓回来,算了算,他得有两个昼夜都耗在了内阁,想来乏得很,便难得勤快地帮他更衣,知晓他要明早才出门,又着人备好沐浴的水。
换衣服的时候,萧拓不免说起遇到四夫人的事。
攸宁就跟他说了说,“难得四嫂这么喜欢。”
“做针线累眼睛,还不如你,没事下棋就不错。”萧拓说。
“各有各的好。”攸宁当然不会否定别人的喜好,说完,要帮他解开中衣。
萧拓则捉住她的手,笑得有些不安好心,“还不走?想看?”
“又不是没看过。”其实她也就是这么一说,晚间好意思的时候,顾不上细看,偶尔早间有机会的时候,又不是细看的时候。
“今儿对我这么好,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吧?”
攸宁用力捏了捏挺直的鼻梁,“不管你的时候抱怨,管你了又起疑心,你到底想怎么着?”
萧拓笑着拥她入怀,生出些胡茬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想没想我?”
“……应该想过。”她说。
比想象的答案顺耳许多。萧拓托起她下巴,低下头来,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又从外袍衣袖中找出一个荷包,“给你的一个小物件儿。”
“嗯?”
萧拓拍拍她的脸,“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嗯!”攸宁拿着荷包回到寝室,打开来,见里面是一枚和田羊脂玉平安扣。
都说这是很多男女用来做定情信物的,而他赠的这一枚,含的更多的意思,该是盼她没有病痛,平平安安。
她出了会儿神,直到玉石被掌心焐得温热。
随后,她找出一条最柔韧的细细的丝绳,系好平安扣,戴在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