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这样。”杨锦瑟道,“嫌人跟着不自在,自己可哪儿走动,等到皇上找他,传口谕的就抓瞎了。”
攸宁和叶奕宁都笑起来。
“眼看着该吃饭了,走,我请你们俩吃饭。”杨锦瑟说。
“你就算了吧。”攸宁道,“自己穷得叮当响,而且,带没带银子都不好说。”
杨锦瑟闻言忙摸了摸衣袖,然后,尴尬地笑了,“我还真没带银子。”
“走,我请你们。”攸宁道,“听我的安排,上我的马车。”
叶奕宁和杨锦瑟从善如流。
攸宁带两个人去了周记当铺附近的一个酒楼,这里的菜肴全是云南风味,有新鲜的笋、菌,亦有各色鲜香或香辣的菜肴。
在雅间里落座后,杨锦瑟一看菜谱,就满意地笑了,“这儿的菜倒是合我的胃口。”说完,点了三道香辣口味的菜。
叶奕宁和攸宁点的菜,都是对方爱吃的。
杨锦瑟纳闷儿:“你们以前走动,也是见见面而已,怎么这么了解对方的喜好?”
叶奕宁斜睇着她,“闲聊时提过,记住了。”
杨锦瑟悻悻的,“得啦,知道你们聪明。”转身唤来伙计,又要了一壶酒,“稍微喝一点儿。”
她对现状是真的满意而愉悦。
攸宁和叶奕宁无所谓。
老太爷经过一整夜的痛定思痛,早起派人到庄子上给樊氏传话,问她是想去家庙,还是想回樊家。
樊氏听了,愣怔半晌,连眼泪都没有了。
昨日就隐隐地感觉到,老太爷在家里说话也不算数了,要改变她的处境,怕是难上加难。
却是如何都没料到,不过一夜过去,他就有了这样令她心寒的举动。
她以为不论如何,他也会是自己一辈子的依仗,哪怕只是为了两个儿子,也会让她在府中有一席之地。
到头来才发现,那是个靠不住的男人。
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她差遣了一名婆子到樊家传话。
樊夫人一听就忍不住蹙了蹙眉,但对樊氏完全不闻不问也是不行的,便唤人把婆子唤到面前。
婆子行礼后道:“我家姨奶奶又病了,虽然请了大夫,但能治的也只是身上的不适。”说着取出一封信,“她要跟您说的体己话,都在信中。”
樊夫人狐疑地接过信件,看过之后,暗暗叹气。
这一次,樊氏明智地选择了实话实说,昨日在庄子上的事,基本按照实情讲述。末了,她说了攸宁给她划出的路,她要娘家帮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