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蹲下,搂着它,“没事没事,他自己瘦,看不得你们长胖,乱发脾气呢。”
萧拓好生无语。
十九虽然听不懂,却明显被宽慰到了,搂住她起腻,没多会儿就又活泼泼的了。
萧拓叹气。
“你也是闲的,习武的东西给它们玩儿,可不就有喜欢的有玩儿不来的。”攸宁笑看他一眼。
“我可不就是闲的。”萧拓瞧着她笑靥,不自觉地也笑了,拍拍十九的大脑袋。
相形回正的时候,他提起接姚慕林夫妇来京之事,“是不是得建个宅子?”她早就画过两幅堪舆图,正是为此准备的。
攸宁颔首,“选一块闹中取静的地皮建个宅子,格局什么的你帮我参详一下。”
“行啊。”萧拓道,“工匠什么的也得早些定下,这些你别管了,我来办。”
攸宁想着,现在是他缺事情消磨时间,就颔首说好。
“一应支出走我的账,就当过年给你零花钱了。”
攸宁瞧着他侧脸,欲言又止。这厮大年三十晚上给了她个荷包,里面的银票总额六千六百六十两,问怎么还有零有整的,答说图个吉利。
那会儿她觉得,他这人闲不住,闲下来脑子就生病。
他转头睨着她,一副要炸毛的样子。
“好。”攸宁笑出来,“我才不跟你吵架。”
萧拓唇角上扬,捏了捏她面颊。
转到正月十二,攸宁到许府赴宴。
请帖是两日前就收到的,请了她和老夫人、二夫人,给有喜的三夫人送了一份贺礼。她没让老夫人、二夫人应允——次辅与首辅过去不对盘,眼下分权,来日更是极可能继续别苗头,萧府其实根本不用与之来往,她应下,只是要试试能否探究出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
到了许府,许老夫人与上次相见的意态相较,有了些许变化,腰杆更直了,态度显得更有底气了。
这是因为,这几日皇帝召见许夫人三次,却没理会过攸宁。
攸宁就算不是心知肚明,也不会计较。本就不是相熟的人,态度一时一变是很正常的,何况有诸多前提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