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听到言酒喊这人“母亲”。
可二人长相完全不一样。
妇人落座后有些惊讶地看着叶歌,问言酒:“这是?”
“我朋友。”
叶歌还正在思忖怎么喊合适,言酒就提醒他:“叫母亲。”
“……母亲。”
那妇人应声笑了笑,道:“今日进来我还奇怪,差了以为是你那父亲竟回来了。”
叶歌简直被搞得一头雾水。
不过想来也是,大家族关系错综复杂,这妇人明显不是言酒的生母,却被称为母亲,他跟着叫也不为错。
饭桌上十分安静,吃饭不议事倒是传统,不过饭后去往休息室,叶歌却被那妇人给叫了过去。
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也不敢过来,都在边儿上各自玩着,叶歌和这妇人一并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根本没人敢往这边凑。
原本是觉得饭厅气氛太压抑才过来休息,谁料到竟然被抓了,太失策。
那妇人拿过叶歌的手轻轻拍了拍,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歌。”
妇人笑起来:“逸安的儿子吗?”
叶歌呼吸一滞,内脏阵阵酸意地难受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与你母亲有过几面之缘,你和她很像。”
“谢谢。”叶歌的声音很轻。
“阿九的生母也去的早,一直是我带着,这孩子性格我清楚,所以我很高兴,你能在他身边。”
“……嗯。”
“唉,你说说,那小子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一点小玩意儿,你先收下。”
叶歌觉得掌心之间被塞了一块温软的东西,刚要张口拒绝,手背就被按了按。
“收下吧,有这东西,需要严家帮忙也方便。”妇人说完,又笑了笑,“可别被那几个小家伙看到,他们讨了很久呢。”
“谢谢。”
从饭桌上的席位就能知道这信物代表的权力有多大,虽然叶歌还有言酒给的可谓“尚方宝剑”的玩意儿,但这总归是长辈的一片心意。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餐厅那头散会了,言酒才过来找人,见到这俩祖宗竟然聊得挺投机,不免揉了揉眉角。
“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吵闹。”
叶歌听见这句询问,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这休息室与饭厅的墙隔音效果不差,并且沙发距离进来的门也远,即使这样她也能听出餐厅的吵闹,看来这妇人根本不是仅仅因为身份而高贵的花瓶。
“没什么,一点小事。”言酒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垂着眼睛似乎不打算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