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点头,“丝楠的父母大前年的疟疾大爆发里双亡。”
“只有她活下来了?”阿尔认真的问。
“是的,只有她。”
“上帝啊,这真是一个奇迹。”阿尔把丝楠从上到下好好看,那眼神就跟要解剖她似的,“别告诉我你收养了她。”
“呵呵,我可没资格收养她,她头上有更大的人物。”詹姆斯没忘记自己兜里沉甸甸的钱,如果米歇尔总督变成了一个散金的大善人,那一定是这世上最荒诞的笑话。
“那你带她过来是为了什么?”除了太瘦,阿尔没看出丝楠有哪里不对。
詹姆斯直接把丝楠的领口拉开。
“老天,”安妮捂嘴惊呼,“好严重的烫伤。”
“不是烫伤,是烧伤,”医生的眼睛比护士更利,阿尔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弄的?”
“这个太复杂,以后再说,你先看看能不能治好。”
阿尔瞟了詹姆斯一眼,“我怎么感觉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大麻烦。”
詹姆斯耸耸肩,“如果你硬要这么认为,我不反对。”
“她到底什么人?”阿尔严肃的问。
“我说了,一个可怜的孤儿。”
詹姆斯不松口,阿尔只得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你人都带来了,要不是她,鬼知道你现在哪个旮旯里,我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看见你。”
詹姆斯嘿嘿笑着,他就知道阿尔会同意。
阿尔蹲下来对丝楠说,“孩子,现在把衣服脱下来。”
“等等,她不懂法语,”詹姆斯及时说。
安妮疑惑的插了句,“你不是说她是法国人?”
“丝楠脑袋撞过,失去了记忆,得了奇特的失忆症,”说道奇特,詹姆斯特意瞅了瞅丝楠。
“看来连脑子也得好好检查检查。”
阿尔和詹姆斯的医术在这个时代属于顶尖级别的,可就是查看了丝楠的伤口,用听诊器记录她的心率,给她几粒消炎药。烧伤在现代都是难缠的伤病,更不提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年代。
阿尔和詹姆斯对手术方案讨论了很久,开始阿尔是反对詹姆斯的想法的,如果用手术刀割掉腐肉,先不说会不会引起大量出血,就单单是二次感染,便足以要了丝楠的小命。
“是的,她现在看起来好好的,能蹦能跳。但你清楚如果不动手术,长此以往丝楠胳臂的生理功能很可能会逐渐消失,还有她的肩胛骨,以前有过在战场上烧伤没有治疗的士兵最后肩胛骨穿脓的例子。”
“这是一场大手术,她烧伤的面积比较大,即便我们两人同时手术,也无法顾全,万一被新的细菌感染。”
“我们可以在手术之前先做好自己和工具的消毒。”
“说得简单,你知道为什么维克多和罗宾回巴黎么。”维克多和罗宾是离开的那两个医生,詹姆斯也认识,有过几面之缘。
詹姆斯说,“因为他们想家了,安妮告诉我的。”
“哈哈,见鬼的想家,”阿尔的笑容很悲哀,“你听说过柬埔寨法商会会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