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看了。
所以每次迟到,她一贯翻墙进,在这方面她一贯十分自觉且体贴,能不麻烦老师就不麻烦。
接应她的是个一身香奈儿脚蹬巴黎世家的妞儿。
乔火。
郗雾死党兼发小。
她俩第一次见面是在郗文容的舞蹈室,当时大小姐被她优雅的贵妇妈咪拎着后衣领,扔进了舞蹈室的十几只“小天鹅”里。
贵妇妈咪翘起兰花指,掩着嘴笑,拿出极端庄的姿态,和郗文容谈笑风生间,就交代了乔大小姐的命运,提了提她漂亮的皮草坎肩,转身就和小姐妹约着逛街去了。
而借口脚扭伤躲在角落里的郗雾,见证了乔大小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全过程。
郗文容没办法,只能让乔火去旁边待着,不然会影响别的小朋友上课。
乔火坐在角落里,仰着脑袋,很乖巧地哭爹喊娘。
而郗雾看了背对着她的郗文容,时刻记着她还在假装脚扭伤的阶段,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个滚,滚到了乔火身边。
乔火停下哭声,低头看了一眼滚过来的肉球。
哭声停了几秒,随后又仰起脑袋、张开嘴巴,继续对着天花板:“妈妈——”
哭得稀里哗啦。
郗文容见过太多这样的小朋友了,不以为奇,等哭累了就好了,所以采取一贯冷处理的方式。
等她哭累了,靠着舞蹈室内的镜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打嗝时,郗雾递给她一颗因为在口袋里待得太久而稍稍有些融化的德芙。
乔火很嫌弃的接了,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颗进口的巧克力,礼貌的还礼。
郗雾吃了,觉得味道比她的德芙好,然后眼巴巴地看她:“你也带糖了吗?”
傻傻的,可憨了。
乔火很喜欢她这副样子,因为会显得自己很聪明,基于这种隐秘而邪恶的心理,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
她骄傲的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蛋,立刻和她掏心掏肺:“是我妈妈让我带的,说这是和其他小朋友搞好关系用的。”
郗雾嚼着大小姐给的巧克力,眼睛晶晶亮:“那你刚刚哭那么凶干嘛?”
乔火回她:“你不懂,要走个过场的,反正老师会告诉我妈我哭了多久,最重要的是要让老师觉得我哭了很久很久,只要打破上一个兴趣班的记录我就不用上课了。”
郗雾这才明白,原来大小姐刚刚不是对着天花板哭的,而是对着墙上挂的时钟哭的。
她咽下巧克力,舌头变得黑黑的,问大小姐:“那你想上什么兴趣班?”
“不知道,反正不想上课。”大小姐嚼着她给的融化的德芙黑巧,“黑巧不好吃,我明天给你带白巧克力。”
那个时候白巧克力刚上市不久,郗雾土包子没见识还没有吃过:“巧克力还有白的?”
乔火眨了眨眼睛:“当然啦,你没吃过?”
郗雾摇摇头。
乔火露出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神可心疼了:“好苦命的孩子。”
两人靠着墙角聊天,四小天鹅的钢琴曲声音很大,把她俩的悄悄话掩盖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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