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也做?”】
对于简峋这种家境贫寒为了钱可以做任何工作、暗恋着他的男人来说,不经意间的言语伤害是最大的,或许在池琅未察觉的某一瞬间,就会让男人以为,自己觉得他是……很脏的。
娇生惯养的少爷和夜店打工的穷小子,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不会碰到一起。就如同池琅眼里的简峋人格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简峋每次亲吻他的时候,会不会也觉得在高攀不敢奢望的月亮?
池琅心脏一瞬间揪了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对于自己过去说的那些话悔不当初,“简哥……我以前不太会说话。”
池琅胡乱地挠了下脑袋,磕磕巴巴的,“我,我这个人就是嘴欠,不是成心的,你很干净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真的!”
不会有人比简峋更干净了,池琅从没见过他这么好的人,由内而外的完美。
他张了张唇,想说很多话,却又觉得太多余,只能用之后的行动来弥补。
“没事。”简峋说出自己的小秘密后,肉眼可见的不自然,漆黑发尾的水汽凝结成珠串,略微洇湿了后领,“不用在意。”
简峋这种状态极其少见。池琅深呼吸了几下,试图缓解着自己的紧张与慌乱,屁股从凳子上横移到床边,一点一点地贴着边蹭上去,以免自己动作太突兀。
“喝点水?”简峋道。
池琅原本还在计算屁股挨着床垫的距离,惊得一抖,“不喝了,刚在楼下喝过了。”
简峋:“嗯。”
池琅仰着脖子跟他大眼瞪小眼,手拍了拍床边,小声道:“要不你先坐吧,我仰着头看你,好累。”
简峋:“好。”
简峋坐在床边,垂着眼看着虎口的茧,眸底的神色看不分明,隐约有些闪烁。池琅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不适应地搓了搓手掌,目视前方的墙壁,“简哥。”
简峋:“嗯?”
池琅舔了舔嘴唇,提议:“我们……要不要坐近一点?”
简峋沉默了。
池琅察觉到他往自己的位置靠近了些,自己也抬起屁股,缩短距离。
两个人一点点挪到了肩膀挨着肩膀的位置,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男人干净的气息沾上了他的肩膀,池琅歪歪头就能埋进他的肩窝,深吸一口馥郁的成熟味道,此刻却半点不敢动弹。
两个人明明做过很多越界的事,此时不知为何变得微妙起来,就像面对着初夜不知所措的新婚恋人,青涩而笨拙。池琅心里揣了个小兔子,从进门开始就在心尖上东踹一脚西踹一脚的,远没有他外表装得镇定,掌心疯狂冒汗。
池琅低吸了一口气,伸手摸向简峋那边。
在触到简峋的手背温度时,池琅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夹紧了腿,指骨软软地抬起,搭住了简峋的指缝,“简哥,你真的很干净……”
简峋偏过头,堵住了少爷软乎的嘴唇。
池琅呼吸顿了一拍,转而握紧了他的手指,另一只手上滑揪住了他的衬衫布料,指骨难耐地收紧又放松。
简峋呼吸很急,但动作很温柔。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地吻着,确认池琅没有排斥,也没有推拒的意思,顺着少爷主动启开的唇齿侵袭了进去。池琅脊背一紧,手指汗湿地往上揉入了他的后脑发丝,就像在乖顺地期待着他的占有。
亲吻的唇齿湿哒哒的,池琅鼻息间瞬间盈满了男人的味道,随着对方搭在腰肢的手掌扶着,软绵绵地倒在床铺上,雪白的肢体被麦色的肌理压在身下,肤色对比鲜明,体型差盖住了他,只能看到修长的指骨搭在简峋的后背。简峋覆住他的后脑,强硬而温柔地亲吻着他,吻技已经比第一次接吻进步太多,亲得池琅脚趾蜷曲地蹬了下,拖鞋“啪嗒”滚到地毯上。
正如他所说,男人在被同意肆意亲吻时很少有不乱摸的。池琅摩挲着男人的后背,指骨张弛地扣紧了肌理,简峋的手顺着他下摆钻入t恤里面,在汗津津的脊背上抚摸着,顺着削瘦的脊骨往上滑动按揉。
“嗯”池琅被摸得哼哧直喘,耳朵漫起潮湿的热度,整张脸因为情欲白里透粉,被亲吻着耳根时,甚至能听到简峋压低的喘息。
一声又一声,就贴着耳朵在刺激他。
池琅喉结滚了滚,眼尾发红地闭上,“……我洗个澡会不会干净一点?”
“池琅。”简峋吮吻着他耳后的小窝,声音轻哑,“你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