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点头,“我自己来。”
他接过药,利落地扎到血管里。
动作自然平静。
他注射完,小声对楚锐道:“处理完就回来。”
“千万别,受伤。”他又说,很像是关心。
楚锐亲了亲他的嘴唇,道:“好。”
然后用电子手铐拷住了他。
“我马上回来,听话。”楚锐伸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
“听话。”
廖谨缓缓点头,神情宛如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楚锐换车。
这个时候他虽然想送廖谨回去,但是时间不允许。
副官留在廖谨身边,对方是个beta,只对命令有反应。
可廖谨还是一个人回到了中心。
他知道手环会爆炸,如果超出了楚锐设定的范围。
发情期的燥热在他体内不断涌起,哪怕他并不在意,他擦去脸上犹存的眼泪,所有的害怕委屈荡然无存。
发情期他可以把欲望转嫁成其他,比如说,工作的动力,当然效率低下。
这个时候杀人效果更好。
当然在他位高权重之后,他从来没有这样干过。
同时,廖谨也没有一个情人,他没结婚。
像是楚锐,他到死都没结婚。
廖谨拿起那把小刀,通过光亮的刀刃观察着自己的脸。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很多人爱他。
楚锐也爱他,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廖谨按了按太阳穴,“我觉得不能一直以对方能不能为了你死去判断他究竟爱不爱你。”
那您打算以什么判断?
廖谨无话可说,廖谨烦躁地按着太阳穴。
每到发情期他就非常烦躁,他有时候也很希望自己变成一个Omega,至少在发情期的时候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他清醒了之后需要解决的麻烦也会少很多。
真遗憾他不是。
楚锐也是不是。
如果楚锐是的话,之前的事情或许会有所不同。
也可能一成不变。
他垂眸,拿起刀在手上比划了一下。
他的手上没有伤口。
啊,忘了。那是之前的事情了。
廖谨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要是非要有一个形容词,大概是上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