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鹿同样也满脸嫌恶:“我在和倦哥聊天,有你什么事情吗?”
“你爱跟谁聊就跟谁聊,但是跟他聊就是不行。”
沈商年瞪着他。
徐时鹿只觉得好笑:“沈商年,你都多大了,该不会还觉得自己是老大,全世界都归你管是吧?”
“全世界不归我管,但是他归我管。”
沈商年说这话时,其实是有点心虚的。
他压根不敢看陈之倦。
但是能感觉到,陈之倦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他脸上。
距离上一次见面,过了好几天了。
上一次他们依然不欢而散。
“倦哥。”
徐时鹿看向陈之倦,寻求赞同,“他说的对吗?你真的什么都听他的吗?”
陈之倦垂下眼,长睫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他一言不发,只是扯开了沈商年的手。
他的手很暖。
而沈商年今天在山上站了将近一天,吹了一天冷风,他本来打算回家的,可是路过二院时,莫名就停了下来。
沈商年的手很凉,像极了一个冰块。
陈之倦的手落在他手上时,沈商年指尖动了动。
下意识留恋这个温度。
可是他温热的手很快就离开了。
沈商年眨了一下眼睛,眼眶顿时热了,心脏酸成了糖葫芦,喉咙也堵得慌。
“你有句话说错了,沈商年。”
他鲜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他。
沈商年睫毛都湿了,他笃定是被雨水打湿的,他压了压帽檐。
陈之倦举着伞,把他笼罩进来,大部分的伞都在沈商年头顶。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卫衣,颗颗雨珠落在他的后背和肩头时,很快就在卫衣上显现出了痕迹。
他垂眼注视着他,语调平静,声音温和,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我就是喜欢男人。”
从陈之倦的角度,只能看见沈商年紧抿着的唇,那颗唇珠尤为明显。
他三言两语道出了藏了许多年的秘密:“我是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