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好在她早就习惯了。
&ldo;国相在此等候是有何事?&rdo;刚回来就看见千玉屑在楼前等候,红药维持着一贯的假笑恭敬道。
&ldo;不请吾进去一坐吗?&rdo;
&ldo;这……恐怕不太合适吧。&rdo;红药微微眯起了眼‐‐你不是怕我们走太近被怀疑吗?
&ldo;吾得到一本残谱想请姑娘一观,有何不合适?&rdo;千玉屑同样以眼神回敬‐‐偷偷摸摸见面才会惹人怀疑,我正大光明前来拜访有何问题?
&ldo;哼……国相大人请吧。&rdo;一声只有他能听到的轻哼,和一双只有他能看见的冷眼。
以前在红冕时对他态度就不好,来森狱后更差了……千玉屑心中感慨一句,随她入内。
红药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舞台妆这种东西远比日常妆厚重得多,真还不如面具戴着舒服,她一边动手一边说道:&ldo;有话快说,我的耐心有限。&rdo;
被晾在身后的千玉屑倒是从容:&ldo;吾应该警告过你,不要接近阎王。&rdo;
&ldo;我也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教。&rdo;
这就是你任性妄为的理由?千玉屑没有火上浇油,他转而说道:&ldo;关于阎王你知道多少。&rdo;
红药自然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ldo;不多。当初赤命失踪后我一直怀疑他是被哪个仇家给套了麻袋,直到其他五王的情况才让我起了怀疑,钜王燹王这种死宅深居简出也就罢了,连身为商贾的亨王都音讯全无,我去调查蓝王的下落也是毫无收获,而唯一有讯息的阎王却突然封锁了森狱……不过直到你的行动才让我确定是阎王做了什么手脚。&rdo;
&ldo;只有这些?&rdo;
&ldo;只有这些。&rdo;
&ldo;那你还敢接近阎王?你认为他是会听信耳旁风的那种人吗。&rdo;
红药扔下手帕,转头看向她,此时她的妆已经卸得差不多了,没了那艳丽的花纹映衬她的脸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这是幼时便落下的病根,始终难以痊愈。
&ldo;也许吾从未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rdo;她站起身来走近几步,让他看清自己的脸却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ldo;国相大人,我美吗?&rdo;
千玉屑有点莫名,老实说她的外表确实无可挑剔,在她还戴着那半张面具之时便有不少人为她神秘妖娆的气质所吸引,尽管少有人知晓这风情之后的悲哀往事……虽然他们二人有点不合但他毕竟不是杠精专业毕业,没必要故意抬杠,却也不想说一些浮夸的言辞:&ldo;无聊。&rdo;
&ldo;美丽的容貌永远是一个人最得天独厚的工具,像你这般样貌平平之人恐怕难以理解。&rdo;
千玉屑的额角很给面子的爆起了青筋。
&ldo;一个女人想要接近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利用自己的身体,这是事实,但你们男人却理所当然的将女人视为自己的附属品,觉得女人是在牺牲自己的色相去换取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也是这般肤浅,我真的很失望。&rdo;她缓缓踱步越过他,&ldo;我想知道的事会亲眼去验证,靠近阎王并非有什么目的,也许我只是想要一个新的玩具。&rdo;
那是应该夸你胆子大还是口味重?槽点多到千疮百孔,千玉屑带有嘲讽的提醒道:&ldo;那你可要记得吃药,阎王的后妃生子必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