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梨红着脸收回眼,在心里小声地说:你。
知晓小姑娘一逗就怂,江阙也没继续闹她了,只道:“阿慈,起来换件衣服,待会带你去江城逛逛。”
闻梨眼睛顿时一亮,跪坐在他面前,压着眼里抑制不住的欢喜问:“你工作都处理好了吗?”
江阙颔首,“公司该处理好的都处理好了,接下去我唯一的工作就是——”他猛地俯身逼近闻梨,直至两人鼻息交错,“陪你。”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闻梨以为江阙纤长的睫毛会穿透薄薄的镜片,戳到她脸上。
心跳如雷,面颊逐渐洇染上火辣辣的滚烫,闻梨小幅度地咽了口口水,接着在男人骤然失笑的目光中,攀着他的肩膀,亲了他一口。
江阙的笑霎时间僵在脸上。
他还未有动作,仅仅只是动了动喉结,就顿时把闻梨吓的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儿都裹了进去。
“……”江阙无奈摇了摇头,隔着被子拍了拍闻梨说,“阿慈,赶紧出来,别在被子里面捂坏了。”
闻梨在床上滚了两圈,没应他也没好意思吱声。
江阙好笑地挑挑眉头,“被轻薄的那个人是我。我都还没怪你,你怎么自己还闹起脾气来了?”
‘轻薄’二字一出,闻梨打滚的动作一顿。即便有被子遮着,江阙都能想象得到她满脸通红的模样。
眼角眉梢漾着比山涧泉水还要柔和的温柔与眷恋之色,他好声好气地接着哄道:“阿慈,听话。”
闻梨没办法拒绝男人,挣扎了几秒,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从被子里露出双洇着薄薄水雾的鹿眼,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江阙觉得好笑,“昨晚亲热都亲热过来,怎么现在只是亲一口还这么害臊?又不是不给你亲。”
闻梨整张脸红的彻底,恼道:“哥哥,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江阙挑了挑眉,指甲轻轻搔刮着小姑娘的白而薄的眼皮,声音沉哑,“男欢女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尤其阿慈,我们还是持证合法办事的。”
闻梨快哭了。
她怎么觉得江阙说话怎么越来越露骨了?
明明之前他还只是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而已。
小姑娘没什么城府,江阙又太了解她,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眉梢微扬,“阿慈,我素了三十年。一朝开荤,你昨天才许我第二回放纵,心急也是在所难免。你得体谅体谅我们这种老男人的苦。”
话说到这份上了,闻梨觉得江阙就差明明白白在脸上写着‘老子欲求不满’六个大字了。
她眉头一拧再拧,半晌,换上副慷慨就义、壮士扼腕的表情,艰难地开了口,“我、我知道了,今后、今后全有哥哥说了算。”
江阙快被她这副表情气笑了。
“我到底是得有多差劲,让你这么不情愿?嗯,阿慈?”
闻梨眸光一动,重新把脑袋缩回了被子里,“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