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托起她的侧颜,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云挽被迫仰头,纤细的脖颈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雪白精致的芙蓉面暴露于暮色下。
汤泉热气若仙雾,氤氲袅袅,模糊了她的五官,红晕爬上雪腮,明眸似水,清澈盈润,睫羽微颤,附着在上头的晶莹水珠簌簌落下。
水珠顺着云挽的脸颊滑落,停留在上唇角,下一瞬便被男人舔舐干净。
景宣帝嘴上说着冒犯,实则干着过分的事。
他吻得又凶又重。
薄唇微凉,含住她的唇珠,开始攻略城池,舌尖描摹着她如花瓣一样唇形,强势霸道的气息无孔不入。
凛冽的龙涎香与独属于女子的甜香交织交缠,滚烫的舌似蛇般灵活,细细勾勒,渐渐开始更深入的探索。
景宣帝的手渐渐收紧,扣住云挽后脑勺的掌心缓缓下移,从后颈一路下滑,所过之处似点起一簇簇火。
藕色的薄纱裙包裹住云挽的身躯,然而在汤泉水的打湿下严丝合缝紧贴在她的肌肤上,玲珑曼妙一览无余。
他的手不像是寻常富家公子般柔软,掌心与指腹带着常年握兵器锻炼留下的茧子。
尽管自登基大权在握后他养尊处优,茧子已淡了许多,然对于浑身通透白皮子,肌肤娇嫩似婴孩的云挽来说,所过之处摩挲起阵阵颤栗。
这与浑身赤裸有何区别?
云挽想要躲开却被禁锢,无处可逃,前后夹击,踩在汤池底部的双腿隐隐颤抖,整个人似风中小花,摇摇欲坠。
察觉到她的无力,景宣帝凤眸中闪过一丝靥足,随之英姿勃发,动作越发凶狠强势。
口中气息被夺走,随即又渡来新鲜的空气,如此循环往复,云挽呼吸急促,雪肤薄红一片,眉眼柔媚娇艳,似池边绽放绚烂的石榴花。
不,许是这一树开得火红热烈的石榴花也不及她眼尾的半分风情。
倏然她浑身一颤,眼眸瞬间清明,阻止不了在腰腹作乱的手,云挽眼角溢出一抹湿润。
“不、不行。。。。。。”
艰难吐出抗拒的话,她伸手推搡景宣帝,同时身体后退,想要远离这危险如虎狼豺豹一样的人。
云挽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身前的人如同野兽般,凶猛地令人招架不住,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而自已不过是他猎物,任人宰割。
她抗拒的手才抵住他的胸膛,便被景宣帝握住了。
他一出手,牢牢擒住她一双手腕,云挽动弹不得。
急促的呼吸令她胸脯起伏,雪山为双,高耸皎洁,只一眼,景宣帝便赤了眼,眸底有潮涌翻滚。
云挽顿时有种顾得了上却顾不了下,顾得了前却顾不了后的荒谬感,她心生悲戚,眼角滑落一串泪珠子。
景宣帝一顿,停下了动作,凝眸望她。
浓密睫羽颤动,泪珠悬在颧骨,云挽红肿的唇瓣翕张,眼神哀怜道:“陛下若是喜欢这具身子,拿去便是,只求您尽兴后放过臣妇。。。。。。。”
云挽知晓天下男子就没有不好美色的,而自已又恰恰姿色尚可,她思来想去,明白景宣帝如此,不过是看中她的美色,想要攫取一二罢了。
她自问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若他非要,她也不会寻死觅活。
可她也绝不能白给,势必要从他那儿争取到利处的。
放过吗?
景宣帝视线凝着在她泪痕交织,哭得梨花带雨,神情脆弱,楚楚可怜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我见犹怜。
绝无可能。
他有着这世间所有男子的劣根,对夫人的美色生出了强烈的占有欲,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