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麻绳收到了,谢谢。
宁清辰一下子不知自己该站在谁的立场了,他脑子里只想:谢谢?你谢谁?你谢什么谢!
他觉得自己不够恶劣。
倘或他足够恶劣,他今天下午就会把宋程仰拉到最近的公共厕所里,让他抖着身子为自己哭一场。
宁清辰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子,终于决定给这个姓宋的回几句。
Cyrus:[怎么?想要了?]
宋:[我不是这个意思。]
Cyrus:[先自己撸硬给我拍来看看。]
宋:[已经硬了。]
半晌,那边发来照片,一根直挺挺的粗大的阴茎。茎身硬成紫红的颜色,尿道口一片透明湿润的光,已经淌水儿了。
宁清辰看得又燥又气,他甩开手机,骂了声操他妈的。
宋程仰怎么敢就这么发给他?疯了吗!
他错了,他就该在今天下午把这根狗鸡巴榨干。
“那天下午我没有课,我连办公室都没有回,脏兮兮地跑了。
“夜晚的时候他发消息说他快烦死了,他想我。
“我难得有了仔细斟酌别人话语的耐心。我自知那些不是字面意思,只是少年人随口的消遣。
“我很紧张。我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说真的,我根本不喜欢和人说话。
“我只好问他,还有什么不懂的题吗?他发来:滚。
“好几分钟,他都没有回复我。我像个笨蛋傻瓜木头一样,拿着手机,对着屏幕,一动不动,只偶尔眨着我干涩的眼睛。我觉得自己惹他生气了。
“我和他发:对不起。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应该发汪汪汪。我回他,汪汪汪。
“他问,宋老师会一直这么乖吗?
“那时我感到了很强烈的难为情,先从我的胸口热起来,然后是大脑。可我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了,我顺从地回他,会的。
“他给我发来一个网址,里面全是男女之间的色情影片,他要我认真观看女人给男人口交,要我学习那些女人的温柔。
“我问他要看多久。他说,到你学会为止吧。我不知道这种事什么程度能叫学会,况且他也不在我的身边。
“那晚我看了足有三个小时,到凌晨一点半。翌日我去学校,办公桌上还放着我的那本教师用书,他的笔迹还留在那里。我喜欢他当我是个变态。我把那页纸撕下来,揣在了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