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上白色栅栏,溟澈一时恍惚。
那段日子,仿佛历历在目。
月无情亭中煮茶,自弈取乐,而他就在一旁看着,不时说几句风凉话,间或讨茶喝,还非要某人亲自斟上。
有一次,拿错茶杯,尝到了不同以往的幽香。
食髓知味。
那个时候,他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奇怪。
明明是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茶,为什么之前喝的,跟之后喝的会有所不同?
事后,仔细回想,才理清楚关键。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月无情就在跟他装了!
明明知道他拿错茶杯,却闷声不响,整个一葫芦罐子。
王嫂将两人迎进来,笑得满脸褶子,老眼含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一个人,儿女不在身边,和老伴儿守着空荡荡的别墅,就盼有一天家主和夫人能够重返华夏。
如今,盼来了溟澈和月无情,她依旧满心欢喜。
吃过晚饭,两人回曾经的房间休息。
穿过走廊,月无情在前,红衣袅袅,青丝染墨,溟澈在后,近乎痴缠地盯着眼前那人的背影。
回忆,蜂拥而至。
曾经,他闯入月无情的房间,偷窥到出浴时的美态。
曾经,他将他压在床上,用暗示性的话,出言挑衅。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陷进去了,只是不敢承认……
“月无情,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溟澈只能看到一个挺直苍劲的背影。
“你想听什么?”
“说说你对我什么想法呗?”两手一摊,扬唇笑开,将紧张和忐忑悉数隐藏在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
溟澈还是溟澈,没有为爱成痴,也没有因人而狂。
像等待末日宣判的虔诚信徒,他很平静,甚至带着苦中作乐的轻松。
“你,很好。”
砰——
就在溟澈愣神的当下,房门关上,待他反应过来,哪里还有月无情的影子?
你,很好?
啥意思?
溟澈一脸大写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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