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乱了。
烛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风里,狂风吹着树枝吱吱作响,他们紧抱在一起,相贴的胸膛因为对方而狂热的鼓动着。
好些天没有亲他,寒恺修极耐心的吮着糙根的唇,一点点的品尝,这是独属他的美妙滋味。
又亲又摸,撩得两人都气息紊乱,糙根神智涣散,享受着身体传递而来的欢愉。
长长的手指隔着单薄的裤子在臀隙间滑来滑去,&ldo;老婆,做吧。&rdo;
晕晕的大脑被敲了一棍,糙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ldo;不行,会被人发现的。&rdo;
&ldo;又是风又是雨的,怎麽可能会有人来,老公保证不会让人发现,来嘛……老公想要你。&rdo;
糙根很坚绝,&ldo;这里不比外边,你安份点,先忍一忍……&rdo;
寒恺修很受不了这种时候叫他忍,&ldo;忍不了!&rdo;
这样子的寒恺修很少见,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固执又别扭,糙根轻拍轻哄,&ldo;我知道你难受,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等回家了你怎麽闹都可以……&rdo;
&ldo;嘘……&rdo;寒恺修忽然放开糙根,&ldo;有人。&rdo;
夜风呜呜在刮,糙根吓得连呼吸都憋住了;他们现在一丝不挂,真要给人看到,再口口相传……农村的流言有多可怕,糙根知道,思及这些他打了个寒颤。
寒恺修抵着门,低声问,&ldo;谁在外边?&rdo;鬼头鬼脑的,还不点灯,肯定没安什麽好心。
听到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一阵细细的声音过後,再没有其他,糙根的一颗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
轻颤的身体被拥入温暖的怀抱,耳畔有轻轻的安慰,&ldo;别害怕,可能是猫狗……&rdo;
糙根是真的害怕,他怕的不是流言对自身的冲击,而是地底下的二老,他不能让他们好不容易安歇了还被人戳脊梁骨。
同时,糙根又在自我希冀:刚才,真的是猫狗吧?
窗外漆黑一片,阵阵松涛声传入耳里,寒恺修无心睡眠;
&ldo;唉……&rdo;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叹息,寒恺修翻了个身,床发出吱咯的声音。
糙根跟孩子们睡在外间,寒恺修想起身又怕惊醒了隔床而睡的澄涣,他无比的嫉妒能抱在一起睡的他们。
&ldo;你再叹几声,天都要亮了!&rdo;裴清俊的声音很清楚,看来他也是醒来已久了,要麽就是一直都没睡。
&ldo;你怎麽还不睡?&rdo;他应该睡得心满意足才是。
&ldo;跟你一样!&rdo;裴清俊坐起身,床没响倒是澄涣有意见了,&ldo;你搞什麽,吵死了!&rdo;
裴清俊急忙顺毛,寒恺修很不厚道的笑,&ldo;气管严。&rdo;
回敬的毫不客气,&ldo;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rdo;
&ldo;我那是爱的表现!&rdo;
&ldo;切,难道我就不是?&rdo;裴清俊看着玻璃上仅有那一块灰暗色,他知道寒恺修肯定也看着那里,&ldo;你说,我们昨天的表现,老人家满意吗?&rdo;
良久,才听到寒恺修的声音,&ldo;我不用说,那是肯定的,至於你……难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