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冰霜印记又隐了下去,明敏的胸口开始有了起伏。
成功了。
也白松了口气。
明敏睁开了眼,她还没来及思考自己怎么死而复生了,就先感受到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冰冷。
她冷得颤抖了起来,以为自己下了地狱正在受刑。
她感觉到额头覆盖了一只修长的手,体内的冰冷像是被驯服了一半蛰伏了回去。
明敏的视觉渐渐回笼,她看清了眼前人,“小……白?”
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死了吗?她现在在哪?
也白没有解答她的任何问题,他将明敏抱出棺材,只说了一句话:
“他很伤心,我哄不好,你来。”
江适醒来的时候,先感觉到头疼,然后呼吸不畅,嗓子也疼。
“醒了?”
江适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明敏的声音?
“眼睛都肿成核桃了,等会儿起来做个冰敷。”明敏心疼道。
“……妈?”江适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哎。”明敏哽咽地应道。
“你是说,大白把你救活了?”江适瞪着眼满是不可思议,也白很明确地表示过他也无能为力呀。
“除了他还有谁?不过我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很复杂我也没必要知道,就……”明敏指着蜷在枕头下沉睡的白蛇,“变成这样了。”
江适捏了捏也白的尾巴尖,低声说:“辛苦你了。”
细细的尾巴尖搔了搔他的手心。
当感受到明敏轻柔地把裹着冰块的纱布按在他的眼睛上时,江适才有她真的复活了的真实感。
他忍不住握住了明敏的手,依然是细瘦的,冰凉的,但他感受得到其中的活力,他鼻子又发酸了,“妈,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明敏说。
江适的两只眼睛都敷好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张家哲。
一般人看见前一天去世的人隔天消失了,估计也会慌乱。
“喂。”
“江适,你妈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