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与毗摩质多罗法王永结同心,实在不愿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师尊动手,只不过这血河教主不识时务,自毁诺言,实在可恶。她也是好心相劝,哪知血河教主丝毫不领情,破口大骂道:“你们洪荒妖族也不是仁善君子,何必说得那么动听,我看你们几个家伙能将我奈何!”他虽然破不开四大弟子的合围之势,但毕竟也是一教之主!四大弟子想伤他分毫,也是不容易的很。那蚊子十分阴损地道:“血河教主,你也睁开眼睛看一看。你地门下覆障法王被斩杀,罗骞驮法王被击溃逃跑。阿修罗魔道败势已成,难道你还执迷不悟么?”血河教主气得几乎吐血,知道蚊子说得是实情,但事到如今,要他反悔人栽,血河教主情愿一头撞死,也丢不起这脸。李进看清场中局势,知道属于自己的时刻来到了,当下对龟灵圣母道:“圣母,你想保命的话,就先躲进我的天机戒指当中去委屈一下,否则这场大战的余波冲击,我难担保你安然无恙!”龟灵圣母见他一副蠢蠢欲试的表情,吃惊问道:“你要干吗?”李进笑道:“干吗?自然是去收取法宝,这洪荒至宝炼妖壶,乃是我们妖族的镇山之宝,我难道让它落到其他势力之手么?”龟灵圣母知道什么叫作怀壁之罪,自己躲进这小子的戒指当中没关系,但是这小子一旦取得炼妖壶,势必成为众矢之地,自己跟着他岂非吃亏?李进看出她的疑虑,笑道:“既然圣母不相信我,那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请了!你自求多福吧。”说罢。就要起身而走。龟灵圣母连忙一把抓住:“且慢,我……我跟着你!”收了龟灵圣母,李进拔地而起,一声长啸,如同大鹏展翅似的,向那炼妖壶抓去,五色神光抖出,立刻与炼妖壶上的妖族意识沟通融合。只是这一刷。就将那炼妖壶刷到手中!这一把出手,真是兔起鹘落,快速无比,就连站在一旁的青牛和陆压,也没料到这番变故,正要追逐,李进早已化作一道轻烟朝外逃遁而去。这番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眼前李进所化地轻烟就要脱逃,陆压和青牛明知难以抓住,只得抛出法宝,企图攻击。至于其他人,反应更加慢了半拍。等停下时,发现已然晚了。镇元子大怒,就要去赶,忽然见孔雀妖尊站立当场。微笑不语,不禁奇道:“孔雀道友,似乎你入场之后,一直胸有成竹,莫非此子逃遁之后,你还有办法将之擒获?”孔雀妖尊笑道:“非也,那炼妖壶已经注入我妖族神识,上古记忆已经苏醒。若不是我妖族之人,其他人得去,也会被无上地上古之力吞噬。除非重新炼化,那则需要太多的代价。”镇元子道:“那也未必就是稳入道友你的囊中呀!万一此子将这宝贝盗去,无法驱使,重新将之封印到某个角落,如何寻得?”这时候,鲲鹏也摆脱了湿婆地纠缠。飞了过来。笑道:“镇元子老哥,你这却是杞人忧天了。”镇元子纳闷。见了鲲鹏和孔雀,知道这二人是兄弟一对,素闻他们关系糟糕,如同对头,怎地此时毫无芥蒂,相反倒似很有情谊的样子。血河教主叫苦不迭:“都中了计也,中了计也!我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小混蛋!”镇元子奇道:“怎地?血河教主也认识此子?”血河教主瞪了孔雀和鲲鹏一眼,怒道:“这还不是拜这哥俩所赐,那小子乃是孔雀之子,鲲鹏之侄。看来这一切,都在他们的安排之内!咱们辛苦一场,还是为他们作了嫁衣裳!”镇元子听闻此话,胸口如同被巨石撞了一记,呆呆地瞪视着孔雀和鲲鹏,喃喃道:“鲲鹏,你骗得我苦!原来你一直都是做戏给我看,将我蒙在鼓里。”鲲鹏笑道:“那也未必,我对那洪荒至宝其实还是很渴望的,但是发现了一个资质比我更好的晚辈,我这做叔叔地,总不能袖手旁观吧?”正说话间,众人只觉得耳膜一阵刺痛,虚空中传来“咄!”的一声,似乎那暮鼓晨钟,响彻了了整个空间,不但刺痛耳膜,更是直透本元。“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忽然间,梵音大作,每个音节如同蝌蚪似的,不断钻入在场每个人地耳朵里。李进化作轻烟,已经溜出空间边缘,忽然迎面一只大掌当头抓了过来。李进遇急不慌,连忙倒退,躲开了一抓。眼前一尊笑嘻嘻的佛陀忽然呈现在面前,托着手掌,笑眯眯地盯着李进:“施主,请留步吧!”“哪来的贼和尚!”李进幻回原形,扣住番天印,打算冷不防给这和尚一记狠的,但见这和尚满脸肥肉,肥头大耳,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此刻看来加倍地不爽。李进忽然闪过斗战胜佛的交代:佛门三大害,如来大手掌,地藏王坐骑以及布袋笑和尚。这大头和尚笑眯眯,莫非就是那未来佛弥勒?见他袈裟披在背上,裹不住那个大肚皮露在外头,腰间搭着一个布袋。李进心下明白了三分。乖乖,果然是这老和尚,笑眯眯的坏蛋!被弥勒佛挡住了去路,在这狭小地空间出口,没有岔路可走,只得退了回来。那弥勒佛早料到李进有这么一手,腰间布袋一扯,兜头朝李进裹了过来。李进早有提防,再次化作一阵疾风,朝原路逃了回来。那布袋遮天蔽日,追击进来,罩住众人头顶。镇元子见李进逃了回来,正欣喜时,却见这布袋当头罩来。大有一股脑儿全装地架势,更是焦躁,袖子一展,将那布袋招了下来,一把撕成碎片。弥勒佛这布袋乃是最为了得地法宝,只是一个不提防,却被镇元子抢了先机,抓了下来。居然扯成了碎片。“哪来地狂徒,竟敢坏我佛门重宝?”弥勒佛一脸庄严,再无嘻嘻哈哈的样子,朝着镇元子喝道。镇元子见了大肚和尚,立刻认出此人是谁,心下一横:“你这和尚是哪路出家的?怎地如此不晓得轻重,拿个破麻袋在这炫耀,这里许多豪杰高手。哪个是你可以乱装地?”燃灯连忙打圆场道:“误会误会啊,弥勒尊者,这位镇元子仙师,乃是地仙之祖,三界之内最有希望成就混元道果地准圣级别高手!”弥勒佛将那布袋碎片抓了回去。也不知使了什么神通,几番变化,那布袋就恢复了原状,丝毫看不出被撕扯过。叫道:“原来是地仙之祖,无怪如此威风煞气,倒是贫僧有眼不识泰山了!”镇元子拱了拱手:“好说好说!相信弥勒尊者也是为了那小子而来,大家都是朋友,区区一场误会就算了!”李进此时已经幻回本来面貌,站立虚空之中,满眼睥睨之色,望着弥勒佛和镇元子等人。笑道:“惹得这许多准圣人级别的高手出马,我区区一个人间得道的小子,真是何其荣幸啊!笑和尚,你这布袋虽然厉害,却是装不得我。”弥勒佛露出疑色:“施主神通广大,居然精通变化之术。不知道师承何人?”“嘿嘿,这个就不劳和尚你操心了。我劝你出家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妙。那炼妖壶本是我妖族之物,我取了它。也是天命所归。你们若是再逆天挡我。我就是拼了性命,全力施展炼妖壶。也要搏掉你们的性命功果!”李进侃侃而谈,口气带着半点无赖,半点正经,让人琢磨不透。镇元子此时也收了那土元力对地面那些金仙和菩萨的禁制,这些家伙得以自由,都纷纷窜了上来,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阵营。此时大家都不计前嫌,不约而同地将矛头对准李进,将他围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