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闻溪端着刚出炉的芝士蛋糕过来,还没说话就被沈夫人白了一眼。
撞枪口了。
闻溪不明所以,放下蛋糕,乖巧安静地站在旁边。
与沈夫人关系最为亲近的杨夫人,看出她脸色不对,立刻转移了话题,“眼下砚知工作稳定,下一步,是不是该说亲了?你和老沈心里有没有人选?”
“倒是有一个,本来上星期在周家酒会上该见面,结果,人家姑娘比砚知还忙,加班,没来。”
话是这么说,但沈夫人话语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因为对方专注事业而多了几分认同。
“砚知一看姑娘没来,也提前撤了。”
杨夫人八面玲珑,尽挑顺耳的,“这叫好事多磨,你和老沈选定的人不会错,砚知也懂事,只对你们挑中的姑娘上心,旁的,多看一眼都是浪费。”
站在一旁的闻溪默默掐着自已手心。
难怪酒会那天他那么早回家,原来是被相亲对象放了鸽子。
沈砚知今年二十八,结婚已经提上日程。
他是要走仕途的,婚前无论玩得多花,婚后必须忠于婚姻,忠于家庭。
闻溪用自已的右手去握左手手腕。
隔着衣袖,是他刚送的镯子。
所以,是补偿吗?
太太们一听沈家儿媳妇已经有了人选,一些跃跃欲试的小火苗就提前按灭了。
沈砚知金尊玉贵,尊在沈家的地位,而贵,就贵在独子的身份。
任谁嫁给他,都是高攀了。
“那闻溪呢?”
杨夫人真是大家的嘴替。
闻溪虽然是私生女,但亦是沈家唯一的女儿,沈夫人亲自将这个小姑子带在身边,当女儿一样精心教养,足见沈家对她的重视。
即便配不上自家儿子,也能配一下表亲、堂亲,或者私生子。
“这不就是今天给她办生日宴的目的么,”
沈夫人坦诚道,“二十岁,大三了,没谈过,要是有合适的,毕业就结婚,要是没有,继续深造。”
闻溪心中局促,脸上不失礼貌地笑着。
沈夫人抿了一口茶,转头看到闻溪略苍白的小脸,打趣她,“瞧她,还紧张了。”
闻溪更加难为情。
官太太们又跃跃欲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