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潘慧的父母突然来到学校,在闻溪上课的路上,堵住了她。
逼她签谅解书。
潘父一个中年男性,高大魁梧,一身蛮力,他死死抓住闻溪的手腕,强迫她按手印。
闻溪感觉自已的腕骨都要被碾碎了。
“哪有你们这样求人的?”
殷如意气得骂人,“闻溪给过她机会,让她交出来她不肯,现在知道求情了?晚了!”
郭晓稚:“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难怪潘慧那么不讲理,就是遗传了你们。”
“关你们什么事,你滚开!”
潘母用力一推。
潘母身材壮实,手臂比她们的大腿还要粗,一个身板能抵她们三个,这一推,殷如意和郭晓稚就跟小鸡仔似的,被甩倒在马路中央。
这是马路,有车,潘母直接把人往马路中央推。
见状,闻溪更不可能就范。
“你们这样做不但帮不了潘慧,还会把自已送进去,你们还想去牢里一家团聚?”
潘父一听,更加蛮横,往死里捏她的手腕。
“啊……就算我被迫签了,我也可以撤销,这对潘慧没有一点好处。”
闻溪痛得冒冷汗,右手手腕被捏得发白,整只右手都发红发紫。
围观的人有很多,都是学生,没人敢上前。
学校发了开除潘某的通告,但为了潘慧名誉,没提全名,也没提具体的原因,甚至很多人都没看到通告。
潘父潘母这一闹,人尽皆知了。
“原来潘慧是偷东西被抓的,那是她活该,凭什么要原谅?”
“小学生都知道盗窃犯法,潘慧还是京大学子,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什么京大学子,已经开除了,实在是有辱师门。”
“放开闻溪,你们太过分了。”
“再这样报警了!”
议论的人很多,劝架的人很多,但无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颗红头突然从人群中蹿出来,举着书包往潘父头上砸。
是秦怀。
潘父一下眼冒金星,不得不松开了闻溪。
潘母发了狠,用头撞向秦怀。
秦怀敏捷一闪,避开了,及时挡在闻溪面前。
闻溪整条手臂发麻,手指发抖,手腕处很明显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