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君,我们都已准备就绪,届时与拥护安慕君和南平君的朝臣联袂上奏,定能让二位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京畿府。”
一处房间内传出声音,有着几位身影,赫然都是安慕君俩人在朝堂的心腹。
同样也是依附在俩人羽翼下的朝臣。
他们深知若是安慕君和南平君彻底倒下了,莫说是大王不会放过他们,即便是朝堂也不会再有了他们的位置。
因此,他们又岂能让俩人倒下,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一切。
“此事甚好。”安慕君听着诸人的汇报,直到话落,他才道:“务必不能有丝毫差错。”
“安慕君请放心,我等深知此事的轻重。”来人道。
“嗯!这便好。”安慕君点点头。
而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使得他眼眸微凝,看着诸人一挥手:“有人来了。”
“安慕君静待我等消息。”诸人拱手,随后都戴上了一个面具,化身为廷尉之人,悄然离开。
“大侄子,你想这么容易就拿下二叔?这不可能。”
安慕君看着外面的星空,随后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神色恢复如常,冷淡的道:“既然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现身吧。”
“安慕君不愧是安慕君,让本相邦都吃惊啊!”一道身影走来,还有拍掌的声音响起。
来人,赫然是秦国的左相,众官之首的相邦。
“我也没想到,身为朝臣之首的相邦,竟然会来看我一个败军之将丧家之犬。”安慕君冷笑地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走到了里面。
“犬?”左相语气停顿,眼神看着他,开口说道:“安慕君可是王族,与大王同出一源,有着同样的血脉,且在朝堂扎根多年,即便是本相邦…也很难看透啊!”
“哦?是么。”安慕君嘴角上扬。
左相见此,露出一抹笑意,“再则,安慕君和南平君并未兵变,天下之事也一如往常,又谈何丧家之犬呢?本相邦相信要不了多久,大王就会归还安慕君自由。”
语气带着不可捉摸之意。
安慕君顿时眼眸一凝,看着左相隐隐有些不善,直觉告诉他,极有可能已经知晓他想做什么了。
否则,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然而,左相并未立即向秦曌告发,反而来到了这里言语提醒。
仅凭这一点,便值得他继续推敲。
“看来,相邦是来找我合作的。”安慕君突然笑道,左相既然不去告发,那么必然是他这里有着对方想要的东西。
或者说,是某种合作,亦或者价值。
“与聪明人交谈,就是爽快。”左相同样一笑,道:“我便直说了,如今安慕君身陷囹圄,且犯事重大,因此,仅凭一些朝臣,离开的希望不会太大。”
“相邦想助我一臂之力?”安慕君眼眸在变化。
“为何不能。”左相。
“相邦以为,我会选择相信?”安慕君听到这里又岂能不明白,相邦即便不是朋友,但想来也不会成为敌人。
“朋友未必真心,而敌人…未必就只能是敌人。”左相语气停顿,又果断的开口道:“我可助安慕君一臂之力,不过,有一个条件。”
“先说来听听。”
……
秦王群宫,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