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道宗闻言不解,随她眸光看去,顿时眼眸微凝,惊诧道:“那是…疾宣军?”
此时由于他们俩人,正驾马立于山巅,所以看得更远,随着最前方的天边看去,
竟还有一支大军到来,即将与乾军碰面。
而且,看那甲胄…与疾宣颇为相似,还有那王旗。
“不对。”此刻巴道宗意识到了不对劲,皱了皱眉,“秦协军一事,虽还未告知天下,但那疾宣军队中,不该还有疾宣王旗…在其后方,似乎还有一支骑兵。”
“什么叫秦协军?”桑絮疑惑。
“以后你便知道了。”巴道宗细细沉思,骤然,他似猜到了什么,当即面容一喜:“是上将军。”
这一刻,他猜到了一切。
那后方的骑兵,必然是上将军率领的黑骑…乔装打扮,混入疾宣军队,使乾军放松警惕,伺机发动致命一击,
摧毁其最后的一支有力大军。
“驾。”巴道宗一拉缰绳,作势就要从山巅冲杀而下,却被桑絮赶忙制止道:“你可不许冲动。那是十万大军,稍有不慎,我们都得留在此地。”
巴道宗听到此话,不由回眸,道:“有夫人这位宗师,怕个啥,我们冲,从背后杀去,杀他个透心凉。”
桑絮本想制止,可听到他口中的称呼,顿时嘴角微微上扬,咳了咳,严肃道:“既然小郎君都这么说来,妾身今日,便陪小郎君疯一次。”
说到此处,又看向他手中的兵器,她说道:“能否借用小郎君手中之武器…?”
“不行。马槊不能离身,这是我的命。”未待桑絮说完,巴道宗断然否决。
“妾身就不是了么。”桑絮冷呵,颇有些醋味,她竟然还比不上一把兵器?
“意义不同。”巴道宗一拉缰绳,一声大喝,驾马从山巅冲杀而下,朝乾军后方杀去。
此刻,乾军。
乾金统帅吕吏,及其众将军,亲率十万大军,一路奔袭,意欲绕至金宁后方,给予秦军致命一击。
同时在最大程度上、保留乾军兵力。
“上将军。”一位兵卒驾马而至,“前方有一支兵马到来,看其战旗,应是疾宣兵马。”
“有多少?”吕吏抬眸看去,问道。
“约有三万之余,其中,似乎还有一万骑兵。”兵卒来到此地,抱手回道。
“区区疾宣,竟又再次突袭我乾金,难不成以为…凭那点兵马也妄想阻我乾金?”一位将领冷声道。
也有将领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道:“还有一万骑兵?昔日一战,良驹…都被秦国那头虎狼给抢劫干净,为何疾宣还能分出一万骑兵?”
昔日那一战,致使乾金兵力大不如前,国力一度萎缩。
也因为那一战,乾金不止是财政,就连很多军械都被秦国收割,更别说马匹这等关乎王朝强弱的瑰宝,
无一不被其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