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茯…”伍胥沉吟,听到这个名字,露出一缕思索,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
“先生以前在哪里高就啊?”典客问道。
“晏茯不过一介学子,学有所成,方才下山,谈不上高就。”晏茯笑了笑道,也猜到了对方可能知晓到了什么,但他并不在乎,也未作解释。
“这样…”伍胥沉吟额首,看了他一眼,未再多问,或许是他多想了。
“大人,我们现在这是?”晏茯看了看周围,百官未至殿内,都在殿庭,然而,作为三公之首的相邦,并未在此中,其余二者…似乎也不在。
而且,他也有意靠近这位典客,将两者拉近些许关系,毕竟面前者乃九卿之一的典客,绝对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会时未至。大王与相邦太尉,均在行殿议事,待时辰至,方许至殿。”伍胥回道。
“谢大人言教。”
……
议事殿旁的行殿内。
议事毕,秦曌放下手中竹简,道:“既有临安王书信,那此事,便这样定了。再拟诏,速知会连凯歌所率兵马,含龙骑在内,守现有之梁城,暂停攻取长陵,以静制动。”
“诺!”三公作揖道。
“大王。”一道身披甲胄的身影,来到了殿内,赫然是卫尉靳朗。
“讲。”秦曌道。
靳朗看了相邦一眼,旋即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这让诸人眸光微闪。
“能说出此番言论者,无非两类,要么是吹奏,要么…其必人杰也,心有大抱负。”穆瑰夏沉思道。
“晏茯…?”傅卫俞眉心微凝,皱了皱眉,道:“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呐…?相邦,此人是谁?”
王台上,秦曌露出一抹沉思,心头想到了一人,眼神看向了左经纶。
“正是大王想的那人。”左经纶对上大王的眸光,明白大王已猜到了晏茯的身份。
听到此话,秦曌略微错愕,而后嘴角微扬,又恢复如常,沉吟道:“师承太上学宫…看来,这晏茯是有真才学,不过,抛却学术不谈,其乃宗师,无疑是把双刃剑,如何运用…倒成为了一个问题。”
左经纶眼神闪烁,自然明白大王的忧虑,一位来自别国的宗师近君,纵使任何一位王者…也不敢放下心来。
“太上学宫?宗师?”穆瑰夏与傅卫俞同时想到了一人,“原来是他。”
这一刻,都知晓了晏茯的身份,随口道:“此人,在民间或许不为人知,但在学术界及江湖,绝对是一位人杰。”
知晓此人身份后,傅卫俞看向王台,道:“大王,是否要单独诏其进殿?”
若为人杰,自当取用。
“诏见?”秦曌沉思了下,心头思量半晌,方才道:“朝堂,权政也,岂能顺其心意?先晾他一晾。”
诸人眉心微凝,看向大王,都猜到了一丝用意。
不过…
“此举,会否将他逼往列国?”穆瑰夏看向王台,提醒道:“既是少有的人才,不可为列国所用。”
秦曌不语,从王台起身,朝行殿外走去,“走吧,时辰已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