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要突围,一方则锁关。
“都给我杀——!”
四方侯来到了大军前方,亲自率领兵马,欲要突破双门关,离开这邯山岭的最后一道屏障。
可,武安君早已料到这一切,命黎祁再率兵力赶赴双门关,一时间,超二十万兵力借助地势锁闭双门关,不让四方侯一兵一卒得以离开。
更有秦军居于左右,居高临下,又借助地势,对四方侯大军施以打击,期间,四方侯也曾调令轻装兵马上山,可,邯山岭此地,中间一盆地,进出口犹似壶口,成效甚微。
连续反攻了数日,都以失败告终!
嗡——!
秦军弓箭营居高临下,弓箭遮天蔽日,天空不断有箭矢落下,四方侯身旁有数位东华将领,都葬身于箭矢下。
“噗…”一支箭矢射来,四方侯避之不及,一箭杀到了他的胸膛,霎时间,鲜血染甲。
“大将军…”一位位手执盾牌的兵卒靠近,阻挡箭矢,数位将领挥舞手中长矛到来。
“给我闪开。”四方侯脸庞满是怒气,手指折断了箭梢,长剑架在了将领的肩膀上,怒喝道:“全都给我杀,杀出双门关。”
接下来,又是一举反攻,想要突围出双门关,可,双门关本就犹似一壶口,兵力被最大程度的限制了,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秦军又以地势为优势,打破四方侯的突围。
而近日来,日夜的酣战,将士疲乏,粮草早已见底,兵马食不果腹,没有体力,如何能有利突围?
山中野兽早已没了,野菜尽空,连树皮都被煮食殆尽,最后,只能饮水充饥,仍不能解四方侯的燃眉之急。
甚至已开始出现,军卒都没有战死,而落入了饿死的下场,各样的声音也在军中传荡。
带伤染血的四方侯,在军中巡视,看着每一位将士,面若无力,萎靡不振,这一慕慕,让他的心情沉痛到了极点。
“我东华军,真就大势已去了么?”四方侯拳头紧握,忍不住自问道。
可随即,他就眼神一凝。不,这还没结束,我四方侯,受大王委以重任,率重兵入邯退秦。秦军没退,我亦安在,就决不会败。
“大将军,秦军武安君的竹函。”一位将领到来,将一份竹简交给了四方侯。
武安君?四方侯眉心一凝,仅是片刻,就多半猜到了这秦国大将军的信函,接过看去。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
可,就凭这奸计,也想动摇他的决心?痴人说梦!
他来到了大军一侧,看着山巅上的秦国大将,一时间,两位大将军,隔空对视许久。
然后,当着对方的面,怒撕了这竹简。
“贞女嫁一夫,忠臣侍一主,汝般书信,不忠不义,实害我也,休要妄想。”四方侯指着手,怒声道:“我伏闻,乃东华四方侯,受大王之信任,方委以重任,怎能成为那忤逆之臣?为将者,宁可战死于沙场,也羞作他人帐下之犬。”
这一句话,响彻一方。
虽然二人隔了很远,但,白柯乃宗师,耳力远非常人,自然是听清了四方侯的话。
对此,他神情平静,亦无回应。
“上将军还须几时?”白柯看着那四方侯。
“约莫三日。”身旁副将语气停顿了下,看着四方侯大军的状况,思索片刻,凝声说道:“以四方侯大军目前的局势,再这样持续下去,难免会出现人相食的场景…”
说到此处,看了看大将军。
接下来的数日里,四方侯又再次率领兵马开始反攻,秦军仍旧加大力度锁关,就这样持续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