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提就是。”
墨谪清怎么说也被白景云救过一次,心中对他是有感激的,所以在自已还有能力的时候,还是希望能够帮到他一些。
对方点了点头,隐下了眸中那份不同寻常的感情。
二人正说着话,就看到楼下一群人围了起来。
对面客栈扔出来一堆包袱,还有一个男人,还恶狠狠的踹了两脚。
白景云看着楼下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见怪不怪道:“这段时间,这种事情每天都有。”
“这是怎么回事?”
墨谪清问道。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穷书生,进京赶考,却交不起住宿钱,被店家赶了出来,只能流落街头或者灰溜溜的回去了。”
墨谪清微微皱眉,看着楼下那个被赶出来的年轻人,他长得秀气,只是灰头土脸的,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狼狈的捡起自已的包袱,拍了拍上面的灰,面上带着几分颓丧,打算找个地方糊弄着过夜去。
墨谪清取出了自已的钱袋子,顺手从二楼扔了下去,恰好扔到了那个人的行囊上。
那年轻人抬起头,恰好看到了二楼在喝茶的墨谪清,对方将钱袋子扔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仍然同对面的男人谈笑风生。
那个书生在下面站了有一阵,仿佛要将这个在他无路可走的时候给了他一袋钱的男人牢牢的记在心里,过了好久才离开。
墨谪清感受到那阵看着他的目光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不过是看不过眼,随手帮了一个人,他也不一个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更不指望对方会如何报答他,权当是他心善罢了。
“墨公子还是太善良了,只是像这样的人太多,我们帮不过来。”
白景云不禁感叹道。
墨谪清却说:“我曾经听到一位先生说的话,当时觉得不过是一句需要记下来的诗句,如今却才懂得了其中的感慨。”
“是什么?”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白景云被这句话惊了一下:“不知这是哪位大家所说?”
墨谪清随意糊弄道:“一位老先生罢了,不必在意。”
看着那个穷书生远去的路,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街道又被染成一片橘红,墨谪清这次才觉得,上学的时候学好语文,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出了茶馆,墨谪清将白景云送到了南风馆外,却不想大老远碰到了一个同僚,看到他之后连忙行礼作揖恭恭敬敬道:“墨相。”
墨谪清愣了一下,神色冷冷的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多礼。
随后下意识看向身边他以为还不知道他身份的白景云。
只不过对方却并没有什么大反应,看他看了过来,这才笑着解释道:“墨公子气度不凡,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位,而且想打听你,也不是难事。”
墨谪清松了口气,好吧,看来对方早已经知晓了自已的身份,并且似乎并不怕他。
他这才和白景云告别,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