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谪清安抚道:“自然想好了,今年生辰过了,捻玉就是大人了。”
小皇帝就真真正正的掌权,原形毕露,开始血洗朝堂了……
“到了那日,我也要送先生一个礼物。”
乌玄珏听起来心情颇为不错,心想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前世一路走来,血泪苦难,孤影阑珊。
这一次,他的身边有人作陪,日子不难过,他心满意足。
至于爱,他从前只见过尔虞我诈,惺惺作态,真情实意的爱他不曾见过更不曾触碰。
他不懂如何去爱,只想慢慢来。
一点点学,一点点去爱。
“那就谢谢捻玉了。”
墨谪清这边心猿意马,似乎并不曾将乌玄珏所谓的这个礼物放在心上。
——
这几日宫外传的沸沸扬扬,说陛下囚禁了墨相,且已开始清算墨相余党。
此事可谓大快人心,许多茶肆酒楼已经编做戏文评书讲的颇为生动逼真。
墨谪清算是倒台了。
某个茶肆中,张萧言的神色愈发冰冷。
那乌彻溟是个好利用的,只需要一些风言风语,他便敢赌将主子给救出来,希望他不要让自已失望……
都怪自已,上次春蒐没能将乌玄珏杀了……今日才会留下这样的祸患。
那家伙若是死了……主子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到时候整个昭国只怕也会任凭主子拿捏。
他一定要杀了乌玄珏,杀了他,还他的墨谪清。
他心中的念头疯狂滋生,再也无法向平日一样故作冰冷的压抑克制。
他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是一个端方的君子,他只是墨谪清的一条狗,还是一条疯狗。
他无数次求神明救赎自已,可梦中的神明,永远只有墨谪清。
三日后,若是乌彻溟不成,他便趁乱独自将人带走。
那不靠谱的黄老头,说是要偷偷潜入宫中,好几天不见人,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老家伙别死里面了……
——
这三天,墨谪清一直都和那允儿有来往,允儿也从开始的有所忌惮,到现在认定了墨谪清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并不放在眼里,反而越发轻视。
墨谪清想着,有允儿的表现,应该更能降低乌彻溟的戒心。
这几日,在黄老日日施针调理下,墨谪清体内的毒几乎已经解开了。
乌玄珏发现墨谪清的面色一天比一天好,还以为是苏乘风真的会解这个毒,也就一天比一天更加放心了。
“我说的这些,墨相您记住了吗?”
允儿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唤回了墨谪清飞走的神思。
他回过神来,有些迷茫道:“啊?你说什么?”
允儿更加的不耐烦,本来每日来墨谪清这里都被那只死狐狸针对,天天在她的衣裙上撒尿就算了,墨谪清还这么不将她放在眼里!
可是她有没有办法,只好重复道:“明日锦绣宫院子的西墙处,有人与您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