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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他说得是&ldo;程舟&rdo;，然而顾清眠也不意外，只是颔首。

屋外鬼雾浓浓，却浓不过顾清眠似是而非的笑。他的心裹在皮相里，皮相藏在易容丹下，什么也看不透。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

顾清眠。

清不成眠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雁丘词》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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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大们的留言和地雷日常比心（11）

第25章第十二章

余晖方去，子琀便立结界。他扭头，却见顾清眠悠哉向床上一坐，从袖中掏出本丹书。

子琀甩袍，坐至他身边。

顾清眠头也不抬：&ldo;怎么，前辈不问为何?&rdo;

他的指从书页间划下，指尖压在边缘，抵住，便是一页翻过。

&ldo;哗啦‐‐&rdo;

&ldo;哗啦‐‐&rdo;

子琀：&ldo;问什么?&rdo;

顾清眠看他一眼，又看丹书，话中有话道：&ldo;前辈说笑了。&rdo;

&ldo;可问之事如此多，可疑之事如此多。前辈挑不出来?&rdo;

子琀往后一靠，找舒服姿势躺下，嗤笑道：&ldo;眼见未必为真，耳听未必作实，何况凭空一想?&rdo;

&ldo;再说，本座素来知你心重。&rdo;子琀撇嘴道，&ldo;问了，也撬不出个所以然。&rdo;

&ldo;不啊，前辈不比他们。&rdo;顾清眠笑道：&ldo;若是前辈问，贫道一定如实说。&rdo;

子琀一顿。

他侧首看顾清眠背影，丹修正对着烛火，指下摩挲着书页。

&ldo;前辈非尘中人，于贫道无所图。&rdo;顾清眠笑道：&ldo;凡事说与您也无妨。&rdo;

子琀冷笑：&ldo;当心本座说出去。&rdo;

顾清眠笑：&ldo;不会的。&rdo;

子琀哑口无言，顷刻间继续冷笑：&ldo;你那些小九九不过如此。本座是怕麻烦才懒得讲。&rdo;

顾清眠回头道：&ldo;好好，前辈说什么是什么。&rdo;

子琀没防备他忽的扭头，四目正对。

玉妖枕臂而卧，发若泼墨，于青碧衣上流淌成河。屋外寒雾屋里烛，零星火光于顾清眠身后摇曳，映入双眸。凤目薄唇，眼波流转间‐‐

顾清眠一下移开视线，起身笑道：&ldo;贫道去找只笔作注。&rdo;

子琀：&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