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道:&ldo;是。&rdo;
他当年去寻焚琴,偶然路过南顾,意外发现有一道剑气藏于龙脉深处,若隐若现。近前一观,居然是先天剑心。剑之一道,先天剑心何等珍贵,他自然是喜不胜收。只可惜这个先天剑心与龙脉纠缠太紧,他不好插|手。不想如今自己断开,倒是这小娃娃的仙缘。
&ldo;贫道当年测过,你是先天剑心,那可是练剑的好苗子。虽说你是个凡人,但日后进了清寒观,得个清字不成问题。&rdo;
程舟:&ldo;什么?&rdo;
&ldo;先天剑心?他不是说他不知道么?&rdo;
子琀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程舟还在倒处抓重点:&ldo;清寒观清字?他还是清寒观的人?&rdo;
子琀:&ldo;也许他忘了。&rdo;
程舟:&ldo;……真的假的?这也能忘?&rdo;
子琀无话可说。他觉得自己被糊弄过去的时候,估摸着也是这个蠢样。
顾朝歌一动不动,也不知有没听进修士的话。风卷着枯叶,吹入屋内。他突然开口:&ldo;那,能学仙丹么?&rdo;
修士不解:&ldo;丹?&rdo;
&ldo;你所长在剑道,为何要问丹?&rdo;
顾朝歌怔怔:&ldo;无事,就是问问‐‐&rdo;
如果有仙丹,母妃是不是能一直活下去。
如果有仙丹,父皇是不是不会炼人血养丹,是不是那些宫人就不会造反,那是不是‐‐他兄长也不会死。
再不济,如果有仙丹,他那时,是不是就能救下顾朝松。
如果有仙丹……
如果有……
仙丹……
这念头落在他脑海,就像一粒石子扎进水池,晕开一串涟漪。
无休无止。
突然,他手里一凉。顾朝歌茫然四顾,似乎这才发觉双眼已看不见了。他听到那修士在耳边道:&ldo;也不是不可。玄门仙丹珍贵,专攻丹道的修士不多。许多剑修也会学些丹术。但修行重在专一,贫道不建议你再修丹道。&rdo;
他一面说,一面带着顾朝歌的指划过丹药,一点点拂过纹理:&ldo;这是雪丹,通体洁白,内蕴木气,含再生之道,你摸摸看。&rdo;
顾朝歌指尖微动。他指腹方被烫到,此刻觉得丝丝凉意盘旋指尖。未己,竟有些化开。
他睫毛一颤,将雪丹拢入手中,小心掂了掂。一股木气化开,带着清寒观纯正的灵力盘旋而过,须臾传遍顾朝歌全身。
他不知这是什么,只觉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