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过是嫉妒杜姨娘能当这个家罢了!
初见自然是不会去答张氏这样的话,杜姨娘究竟有没贪墨她是不知道,毕竟她从未经手过昀王府的账册,但份例嘛,大房那份也是不少的,只不过大房妾室多,且那大爷骄奢无度,自然过得要拮据一些,如果不然,凭大爷自己的那份俸禄,就足够他们大房用度了。
&ldo;大嫂,也许这锦儿和茗儿不是杜姨娘的人呢,哎,我也都是胡乱猜测,只是如今我能信任的也只有身边的夏玉她们……&rdo;初见声声叹息,充满无奈,好像她真的不知道锦儿和茗儿是杜姨娘的人,而是张氏这么一提醒才知道的。
&ldo;不是她的人会是谁的人?她这些年来在王府里呼风唤雨习惯了,哪里舍得将当家的位置让出来?哼,如果不是当初老夫人要一心照顾重病的老王爷,这当家能轮到她来做吗?&rdo;张氏真觉得这个王妃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都已经说得义愤填膺了,她怎么还一点愤怒都没有,难道她就不怕杜姨娘以后欺到她头上,不,是已经欺到她头上了。
杜姨娘会将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吗?张氏实在很怀疑,她觉得杜姨娘应该不会怕这个王妃会斗得过她,那她将这个锦儿和茗儿安插在馨院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对付自己?
想到这点,张氏猛地震一下。没错!那杜姨娘就是为了对付她来的,她想要利用那个锦儿来勾引齐珉,让齐珉听她的话,然后疏离她这个正妻,哼,这杜姨娘真是好毒的心啊,因为自己是妾室,所以就一直偏心齐珉的那些小妾,她心里从来就没她这个儿媳妇。
张氏在思绪千回百转的时候,初见也是微感讶异,老王爷重病?难不成老王爷是病逝的?不是说老夫人是在老王爷过世之后无心打理王府,所以才不当家的吗?难道实情不是这样的?
&ldo;大嫂,老王爷当初是病逝的?&rdo;初见不想和张氏讨论当家不当家的问题,她不认为张氏在她真的当家王府之后就会消停下来。
在初见看来,张氏只是因为长期受到丈夫的冷漠对待,在心理和身理上都挤压了一定的抑郁,然而她却得不到宣泄,所以抑郁扭曲了她的心理,造成有些狂躁,偏执,忧虑,疑心重的性子,甚至对周围的人和事都生出一股不正常的控制欲。
&ldo;我进门的时候老王爷已经走了,听那时候府里的老人说,老王爷得了一种怪病,全身都是不能动弹,只会眨眼睛,连话也不会说了,老夫人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老王爷,家里的事情便让杜姨娘去打理了。&rdo;张氏回想几年前的事,许多已经模糊了,所以说的也不甚清楚。
&ldo;全身不能动弹?莫不是内惹风邪了?&rdo;风邪分外风和内风,外风指的是伤寒感冒,而内风,则是现代老百姓常说的中风瘫痪。
&ldo;大夫也诊断不出究竟是什么病,说是风邪嘛,也不像,那真是一种怪病,老王爷意识还是清晰的,就只是不能动不能言语而已。&rdo;张氏摇头,都说了是怪病,就不会是风邪了。
&ldo;不知大嫂是听哪位老人说的?&rdo;初见听得眉心紧皱,潜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
&ldo;说来奇怪,当年那些照顾过老王爷的奴仆都在这些年离开王府了,当年与我说这些的几个婆子也都辞工回乡了。&rdo;张氏道。
&ldo;啊,原来如此啊,莫怪如今家里和外头的人都不知老王爷原是病逝的。&rdo;初见只是略作讶异,心中却深觉此事不若表面看到简单。
&ldo;哎,说这些无用的作甚,这时候也不早了,王妃,那我就先回去了。&rdo;张氏站了起来,她怕她再不回去,那妖媚丫环又要到齐珉屋里去了。
初见本来就希望张氏这个时候回去,她站起来相送,&ldo;灵玉,去拿几个橘子让大夫人带回去,这东西本来就不多,大嫂莫要嫌少才好。&rdo;
张氏笑不拢口,&ldo;哎哟,这哪里好受王妃的情啊,这橘子可是珍贵的东西呢。&rdo;
她说着客气话,双手却从灵玉手中接过用小竹篮装着的橘子,和初见又客气阿谀了一番,才快步离开了馨院。
这时,夏玉也回来了,她走到初见耳边道,&ldo;王妃,那锦儿不在小厨房里呢。&rdo;
初见清亮的双眸微眯,笑容染上嘴角,&ldo;雪停了,天气确实不错。&rdo;
夜幕降临,天色分外的黑,月色星辰分外的明亮,夜风飒飒,吹面刺冷。
初见和齐礡刚吃完晚饭,两人本来打算到院外走走,但夜风寒冷,初见不愿踏出房门一步,两人便回了屋内,齐礡在看书,初见在一旁看那些衣裳的设计图。
没多久,紫瑶便悄声走进来,在初见耳边道,&ldo;王妃,大夫人打了锦儿三十大板,让人给拖回她屋里去了。&rdo;
初见深吸一口气,提声呼叫,&ldo;三十大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