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玉云生的目光,嘴角含笑,她曲膝一礼,&ldo;父亲&rdo;
玉云生冷哼了一声,&ldo;真不敢当,我玉某人可生不出像你这样反骨的女儿。&rdo;
玉夫人脸色微变,冷冷睨了陈贞惠一眼,这个女人又对玉云生吹了什么枕边风了!
初见眨了眨清澈明亮的大眼,甚是无辜地看着玉云生,&ldo;父亲,女儿不知您是什么意思?&rdo;
玉云生冷笑道,&ldo;你会不知道?你了不起着呢,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rdo;
初见温声道,&ldo;女儿确实不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难道女儿又做了什么惹了您老人家不高兴了?&rdo;
初见在装糊涂,她知道玉云生的冷嘲热讽指的是她开了丽人坊的事情,不过既然玉云生不想明说,她又何必去挑开呢?他想诋毁她,她何须多留情面?
&ldo;哼,你没做什么,你有通天本领是你的本事,做什么还需要问过我的意思么?你眼里何时有我这个父亲?&rdo;玉云生看了玉夫人一眼,语气更加讥讽,心里却狐疑难道齐娈没有将他已经知道丽人坊的事情告诉初见么?
&ldo;初见眼里自然有父亲,不止眼里,连心里也是无时无刻记挂着您的。&rdo;初见甜甜一笑,乖巧地回答。
玉云生重重拍了桌面一下,啪的一声把身边的陈贞惠吓的差点跳起来,&ldo;你若是眼里心里有我这个父亲,又启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勾搭外人抢家里的生意,这就是你的孝心吗?&rdo;
玉夫人和初见都只是淡淡看了陈贞惠一眼,对她那副受了惊吓柔弱不堪的模样挑眉笑了笑,然后才转向玉云生,对他脸上的怒火并不上心,玉夫人柔声开口,&ldo;老爷,这天理不容一说,是不是严重了一些?&rdo;
玉云生哼了一声,扫了玉夫人一眼,&ldo;难道夫人觉得她在外面勾结外人抢家里的生意是对的?&rdo;
&ldo;妾身并不是这个意思,您不是一直觉得初见一无是处么?如今女儿能将丽人坊做得如此成功,老爷难道不为初见高兴?&rdo;
玉云生闻言,大笑出声,心中感到一阵悲痛难堪,他觉得这个家里好像所有人都信不过了,就连齐娈,也许已经和初见一样背叛他了,他笑了三声,然后狠狠瞪着玉夫人,&ldo;我还要为这个叛徒感到开心?夫人,你说得真真叫人心寒啊,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这个不孝女在外面开了丽人坊一事?她去开丽人坊的本钱怕也是夫人你给的吧,你们还真是我的好妻子好女儿。&rdo;
初见微眯起双眸,这玉云生左一声叛徒右一声不孝女毫不避嫌地当着丫环的面骂她,她是无所谓他怎么说,可是她绝不允许他侮辱玉夫人半点不是。
&ldo;就算本钱是妾身给的又如何?就算早已经知道了又如何?老爷是不是也要骂妾身一声叛徒?是不是要责妾身一个教女无方?&rdo;玉夫人面无表情,目光冷然地看着玉云生。
&ldo;你……你……齐娈你别以为你如今有忠王府撑腰便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忠王府再怎么厉害,你也是我玉某人的妻子,这个家还是我在当家,你让自己的女儿去开什么丽人坊和玉家作对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教女有方了?&rdo;玉云生对齐娈回到忠王府一事始终耿耿于怀,初见认了外翁和齐娈自己回去忠王府是不同的概念,当初齐娈为了他是什么都愿意放弃,可是现在那齐老太爷还不愿认他这个女婿,这齐娈却已经不再为了他而和忠王府划清关系,难道不是在落他面子么?
初见知道母亲是打算将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背,她怎么能让母亲无缘无故受他玉云生的委屈,于是赶在母亲开口之前,初见已经冷声道,&ldo;父亲,母亲并不知我开丽人坊的事情,您不分青红皂白就责了母亲的不是,难道就是有理吗?丽人坊虽然和裳楼做的是同样的生意,可我也没绑着客人非要到丽人坊买衣裳不可,父亲大人这声叛徒女儿可承受不起。&rdo;
玉云生瞪着初见,&ldo;你若不是要与玉家作对,为何要去开什么丽人坊,难道家里养不起你吗?&rdo;
初见道,&ldo;女儿开丽人坊不过是因为爱好,难道父亲的裳楼生意一落千丈也要算在女儿头上不成,就算没有丽人坊,也有千千万万的铺子与裳楼抢生意,若是裳楼衣裳质量没有问题,又怕什么同行?&rdo;
玉云生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初见叫道,&ldo;你这是什么态度,想教你父亲做生意不成?你那是什么爱好,不就是喜欢画图纸吗?难道你的图纸就不能交给玉家的绣纺去把衣裳做出来,非要去开个丽人坊不可!还要怂恿玉家的绣娘与你一同与玉家作对,你究竟藏了什么野心,是不是打算到时候也把玉家绣纺也一并吞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