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够收录县试的答卷与考官评分,自然也能够在府试里起作用。
前一日晚上得知成绩之后就在犯困,如今被早间的风吹得头脑清醒了,范愚才想起来还有评分未看。
与他期待的一致,作品库确实收录了两篇四书文与那首试帖诗,还特意标注出来了是府试第一场的答卷。
三个甲等。
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拿了头名,看到三个整整齐齐的“甲”,范愚还是咧开嘴笑了笑,带着极好的心情站到了人群里头候场。
“阿愚可要与我一道去?”
顶着范愚疑惑的视线,祝赫指了指场外的一棵树,树荫里头正是那位开盘的好事者。
被摇头拒绝了邀请之后,祝赫便从考篮里取出来提前备好的钱,朝着树荫走去。等到下完注回来,笑得一脸神秘,任两人好奇询问也不肯松口说出自己押宝在了谁身上。
范愚见状撇了撇嘴,也就没问第二遍。
和县试一样,府试也有提坐堂号的规矩。三人排次紧挨着,于是等到范愚被搜完身进场,依次经过了祝赫与汤铭山的考房,才找到自己的那间。
依然是离考官最近的位置。
好在县试连着坐了两场这个位置,这回再考,范愚成功做到了彻底无视近在咫尺的考官,只顾着低头作答。
运气一如既往地还算不错,试帖诗没出什么岔子。
三人水平相差不远,交卷时间也只是前后脚,都赶在了第一波放排。
龙门外边,开盘的人依然在树荫底下的位置呆着,身前甚至还放了纸笔,用来记录几个被下了注的考生放排的顺序与模样。
倒还挺敬业的。
客栈里头,还是昨日那个侍者在门口迎接放排归来的学子,照旧极力推荐了状元宴,只不过这回端上桌的是三人份的餐食。
晨间只看到小半房间紧紧阖着门,等到一桌状元宴用过半,基本上所有考生都已经放排回到各自暂住的客栈,范愚才察觉到了骤然的冷清。
府试前两日,来赴考的学子填满了全平昌县的客栈,在县里人的帮助下勉强才能找到一家还有空房的。
府试第一场放排之后,点了状元宴的考生甚至需要拼桌或是回房用才能坐得下。
才经过了一回发案,同一桌状元宴,点的人已经少了一小半。原本满客的天地二档房间,也已经有不少空了出来。
剩下的都已经黯然退场,得等到来年重新考过了。
夜里的发案,满心忐忑地等待成绩的学子终于不必互相挨挤,场子变得空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