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香近臭,或许我离府迁居,也会更好些。”
阆九川看向身后的栖迟阁一眼,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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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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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阆九川在栖迟阁外站了许久的事也被丫鬟报到了崔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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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双眉皱起,她又怎么了?n
阆九川给自己开了个药浴的方子,配了药材熬开,泡在浴桶里,想着阆正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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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镇北侯,阆家一直没有怀疑过,尤其他还每年都为阆正汎做法场表示悼念,表面功夫做足了,也得到了阆家人十足的信任,是以两家来往,也算是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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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说谢振鸣乃是杀阆正汎的凶手,他们会信吗?n
难,因为无凭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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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已死了多年,都已经化为白骨一堆了,那还不是毒,从骨头里也查不出什么,就算是能,她明知阆正汎的死因,难道为了所谓证据,去刨他的坟证明给阆家人看?n
那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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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她需要么?n
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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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巫已经给了她证据,谢振鸣就是她的杀父仇人,阆家人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她此身是阆正汎的女儿,他的冤仇,她这个后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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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九川把头也浸在水里,脑中清明一片,这仇该怎么报?一如盛怀安那样,没什么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崩塌失去更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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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阆正汎死时经历了什么,谢振鸣也受一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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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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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泡泡从水底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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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阆九川去了崔氏院里,崔氏看了她,干巴巴地问:“怎么瘦了?你在外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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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一顿,又没说下去,有种自己和她没亲密到什么都能说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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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九川定定地看着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崔氏不待见她这身体,不认她,全因了她认为原身非她生的那个孩子,她癫狂,她入魔障,不愿相信自己一叶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