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事?”
秦越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又要拿你的工作当借口吗?乔总监。”
乔映霜道:“不是,我在产检。”
电话那头的秦越蓦地安静了几秒,他犹豫着问:“你,你在哪个医院……”
话还没说完,乔映霜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秦越心里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丝愧疚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自从当上总监之后,乔映霜是越来越不把秦越放在眼里了。
总监又如何,这是秦家的公司,以后都是秦越的家产,乔映霜不过是给秦越打工。
她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话虽如此。
秦越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他站在客厅里,手里紧握着被挂断的手机。
家里一个多月没住人,空气里浮动着陈旧的气息,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浮灰,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清晰的脚印。
家里陈设没变,依旧是熟悉的样子,但衣柜里乔映霜的东西几乎搬空,只留下几件T恤。
乔映霜的T恤每年都要换新,现在已是深秋,今年的T恤被当作垃圾留在了家里。
秦越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待不下去,转身出门,把门关得震天响。
秦越想去找乔映霜。
他要当面跟她聊。
可再打她电话,她不接了。
秦越被气得不轻。
他不知道乔映霜在哪个医院做产检,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路过几家医院,最后改道去了公司。
他打算去找乔映霜的秘书。
可一想到他作为老公,居然要通过秘书去找自己的老婆,他心里瞬间又不爽了。
秦越这个人,他烂,但还没烂透。
他偶尔会冒出那么一点良心。
这就像正常人偶尔犯浑一样。
他是烂人偶尔犯好。
正是这么一丁点儿的好,总会给人一种“他还能改好”
的错觉。
然而并不会。
他最在乎的人只有他自己。
偶尔犯好,不是他知道错了、知道要改了,而是他发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慌了、害怕了,他想把一切拨回正轨。
等问题解决,他依旧是烂的。
他的好,不是他能改好,而是他明知如何才算好,他却偏要做那个烂人。
心里异样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
他最终还是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