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英心中不快,这大半年来的唐锦琛一直就是这样,说话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一听就知道其中有不可明言的密辛。
既然这样,你别和我说呀!欲言不言的,什么意思嘛?想到这里,他就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唐锦琛也知道孔凡英不高兴了,可他又没法明说,场面一下子冷下来。
江闻思这时也在问兵部的一个官员和暗一:“窥一斑而识全豹,你们俩说说,从刚才的阅兵上,能看出他们的兵力强弱吗?”
“王爷,这样的气势一出,试问天下间谁能争锋?”兵部的那官员苦笑,“下官也曾赴过战场,在那里,最重要的就是士气!”
“他们不但有士气,还有杀气!”暗一郑重地说,“这些人都见过血,是那种上过战场的。”
“我说呢!”那官员恍然道,“看着他们怎么让人觉得很堵得慌呢,原来如此!”
暗一皱了一下眉:“属下还看到他们拿的一种很奇怪的兵器,似乎听杨大郎说叫什么火铳。”
“火铳?没听说过。”那官员摇摇头。
“是他们做的新式兵器吧,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本王最想看的还是震天雷。”
“震天雷啊!下官当年见过,那情景可是至今仍记忆犹新。”
“你们说,这烟花什么的和那震天雷有没有关系?”
“看那动静,定脱不了关系。”暗一说。
“还有。”那官员也说,“咱们只见到海军,却没见到战船和海上的战斗力。”
“海上和江河上都一样吧?”是船与船之间的对撞和弓箭的远射。
“那他们若是用震天雷呢?”
江闻思只觉得心中“咚”的一下猛撞,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只有被完爆的份?
暗一目光闪了闪,但愿,能从金灵芝那儿打开缺口。
“皇上到——”
听人一声喊,殿中的喧哗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们往殿门口看去,只见在大容官员的簇拥下,木安可大步走了进来。
她此刻换了一身黑衣,脸上虽然还挂着同样的微笑,但人们看她时的心情却变得更恭敬,更崇拜了。
“皇上。”
“皇帝陛下。”
所有人都站起来,脸上带着谦卑的笑,用或生硬或吐字不清的话打着招呼,迎接着木安可的到来。
“不要客气,大家随意些。”木安可摆着手,“你们都是我大容尊贵的客人,到了这儿,就要像到家里一样。”
大家都笑着点头应是,可谁又敢真的随意呢?恭敬地看着木安可一路走过去,对大家一一颔首,径直走到正中的长案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