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子殊恼怒的神情,楚修琰并不意外,他举起手臂:“子殊,当日你的一箭,我记下了,他日,也会还给你。”
说罢,他便带着安寻,还有那个暗卫离开了。
夙歌正要去追,严子殊摆了摆手。
追什么……
楚修琰话中的意思他明白了,这酒楼中,不知有多少他的人。
真的拼杀起来,也许楚修琰跑不了,可是也意味着,他也跑不了。
两败俱伤,严子殊并不希望看到。
想着还有两日,就能娶到沈云倾了,他无意多生事端,便带着夙歌离开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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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中,沈云倾坐在桌旁,不知在想着什么。
严子殊进来时,她也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云倾被他的话吓了一个激灵。
看到严子殊时,她颇有些撒娇的说道:“每次都这样吓我。”
而后便拿了杯子给他倒水。
严子殊坐在她身边,搂着沈云倾,笑说道:“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出神了。”
“子殊。”
“嗯?怎么……”
“他们都说,我是你在外面捡回来的。”
“你听谁说的!”严子殊蹙着眉头,连着声音都冷了下来:“哪个多嘴的下人!”
他这么一喝,这屋中的婢女都跪了下来,战战兢兢。
沈云倾连忙摇了摇头:“是我与青竹去了御花园,听到有两个丫头在议论……”
“莫听她们胡说。”严子殊笑着抚上她的脸颊:“我在外游历的时候,遇到了你。”
“我真的是你捡回来的。”沈云倾颇有些落寞:“难怪她们都说,我配不上你。”
“谁说的!”严子殊故作生气的模样,而后笑看着沈云倾:“为了让你与我一同回来,我可是费了功夫的。”
严子殊探身,吻着她的额头,轻声道:“除了你,没人配得上太子妃的位子。”
“子殊……”
“好了,再过两日,你就要嫁给我了,别想这么多了。”严子殊抚着她的发,回头看着青竹:“云倾今儿喝药了吗?”
“回殿下,娘娘不肯服药。”青竹颇有些忐忑的叩首。
生怕严子殊怪罪于她。
好在,大婚在即,严子殊的心情十分的好。
竟也没有为难青竹,只让她再去端一碗药过来,顺便,端一碗蜜饯来。
彻底失去了记忆的她,还是改不了这些习惯,怕苦,一点苦也不想沾。
严子殊也由着她,喂了药,便用蜜饯给她解苦。
沈云倾不想喝药,可是每每头疼起来,都让她没办法入睡。
严子殊说,她的头疼是以前的老毛病了,再喝几天的药补一补就好了。
如今的沈云倾,再不可能想起曾经的事情,严子殊与她说,她是他的太子妃,沈云倾也从不怀疑,只是她也没有严子殊那么开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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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沈云倾的心中总是空落落的,也不知因为什么。
严子殊平日里很忙,难得抽出时间陪陪她,她也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