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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把身心放空,歇一歇。”楚翊点了点他的胸甲,暧昧地压低声音,“然后,把我装进去。”
“轻浮。”叶星辞脸一热,作势挥拳。
楚翊笑吟吟地接住那拳头,捧宝贝似的包在掌心,肃然道:“你接着盘脑子里的想法,我着手修建粮仓,安排农民迁居到重云关以南,复耕田地。虽然入夏了,不过可以种豆,也能种几茬菜。新迁农户,田产白送,免税三年。”
叶星辞意气风发地点点头:“你尽管移民。我保证,已经打下来的地方,绝不会丢!”
“战况企稳,这几天,我就会动身回顺都。”
叶星辞心里一空。虽有准备,难免落寞。四目相对,他看见男人红了眼睛,仿佛心里正在经历一场日落,委屈巴巴的。
叶星辞扑哧一笑,指了指街边:“你和那边的小狗一个表情。”
回到昨日攻取的昭阳关,叶星辞命人取来近期阵亡将士的名册。他逐字细看,把每个名字烙在心里。
牛子亮,看见这个名字时,他目光一顿。
这人名字奇特,所以他印象格外深。是他的旧部,从前是弓手,后训练为骑兵,阵亡于渊隆关外的野战。
他缓缓翻看,觉得纸越来越沉。三两个字,就是一条性命。
那些熟悉的人,化为纸上几笔墨痕。
狗子叫刘双宝。大笨叫许多福。
许多福,多朴素的盼头。
叶星辞将名册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夜深,双眼酸痛。一张嘴凑近灯罩,吹熄案上的烛火,然后吻住了他。
好热烈的吻啊,像明天就活不成了似的。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男人扛了起来,丢在一片柔软的黑暗中。攻城略地的他,心甘情愿化作一方热土,被更灼热的刀劈开、掠夺。对方像个疯狂卖力的打井人,反复挖掘,直到汲取到甘甜的井水。
晕眩和战栗散去,叶星辞抹着鬓角淋漓的汗,盯着床架子,痛腚思痛,嘀咕道:“逸之哥哥,你这是甲鱼看郎中,鳖(憋)疯了。”
楚翊又拥了上来。
“哎,节制。”叶星辞有些慌乱,用被窝筑成堡垒,缩在里面。不能再纠缠了,得为可能突发的战事保存体力,他可不想撅在马上指挥。
楚翊轻笑,钻进他的堡垒,不再胡来。
“逸之哥哥,抱着我。”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