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亲我!臭流氓!”
门外名为仆从实为看守的十来侍卫和家丁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两个人成为瓮中之鳖,死到临头了,为什么还是能这样淡然地打情骂俏。
谁也想不到,不久之后,渠州就当真翻了天。
不过,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
因为半日不到,钟年拿下城守,西北军以强硬的手段破开城门进了城。
任谁也想不到,这西北军数万人,竟然都罔顾生死、违抗皇令,全员自发前来护送俞书礼。
钦差圣旨一出,兵马相护,一时之间,俞书礼直接名正言顺地一跃成为了渠州当地的土皇帝。
西北军也直接武力压制住了浔阳侯留下的渠州重兵。
那些只会在城里打打杀杀的官兵,和这些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杀出来的死士,当然毫无可比性。
几乎没要一日,渠州已经完全整肃,直接大变了样。
仇家和浔阳侯的造反计划终究还是胎死了腹中。
俞书礼没有搬出丞相府,而是和魏延一起仍旧住在里面。
俞书礼对这魏延感叹自己先前识人不清,他住了那么些年,一直以为渠州表面多光鲜,百姓日子过得有多好,实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魏延安慰他:“至少如今梦境碎了,往后的一切都只有真实,可以由我们自己去创造。”
几日后,在军队的施压之下,当地叛臣被砍的砍,被抓的抓,浔阳侯不敢轻易露面,直接逃窜了出去,使得曾经盛极一时的渠州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那些本来用来看管魏延和俞书礼的侍卫和家丁四散而逃。
俞书礼也不退让,大刀阔斧直接改革,接管起了渠州来。
等忙完手头的事情,俞书礼才想起来刑狱里还有个人,正是他要找董思文的关键。
这日他抽空过来。
如今那丫鬟被关在暗房里,已经审讯过一轮了,整个人因为缺乏睡眠而憔悴不堪。但可能是钟年他们的审讯技巧不够亦或者对女人下不去狠手,终究还是没能撬开她的嘴。
俞书礼想着若是再不成,便只能求助魏延,同他签订些不太“公平”的条款了。
他走到女人跟前:“这些日子如何?现在可以交代你背后是谁了吧?”
女人抬眸,眼中有不可置信和愤恨:“你真是疯了!抗旨带兵入渠州,你可真不怕死!你们皇帝要是发怒砍头,一砍可不止你一个脑袋!”
“怕啊。”俞书礼笑了笑,坦言道:“正是因为怕,所以才带兵进渠州嘛。我若是没这点后盾,怕是已经被你们生吞活剥了。况且,浔阳侯可以反,我为什么不行?你们这么双标?”
女人撇过头:“既然如此,你还找我问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
俞书礼倒是对她的嘴硬不惊讶。
这般被安置在权臣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死士,这种人指望从口中撬出来什么话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俞书礼先前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语出惊人:“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当然不会杀你,不仅不杀你,我之后还会好吃好喝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