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讪讪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该为家中做点贡献了……省的老是惹事,让你们担忧。”
“成……”俞华信想了想,道:“爹到时候把你先送军营,操练一阵子看看,若是可以,便寻个机会送你去。”
“魏延……他怎么样了?”
“他……”俞华信别开眼,嘟囔道:“那谁知道?”
“爹!”俞书礼瞪他。
“诶呀,爹光顾着担心你,哪里来的及管别人?!”
“不行……”俞书礼挣扎着,想要起来,被俞华信手忙脚乱地按住:“诶!干嘛去呢!”
俞书礼一把拉住太医的手:“麻烦您也去给魏延瞧瞧,他……伤的很重。”
“小公子,安心……安心!”太医拍了拍俞书礼的手,道:“老夫已有同僚过去了,你放心。”
“魏延他怎么样?”
“魏延是外伤,自然需要许多时日调理……”俞华信抢着道。
俞书礼不肯罢休,盯着太医的脸:“你说。”
太医有些为难地觑了一眼俞华信,又看回俞书礼。
这两个父子,他谁都不敢得罪。“这……魏寺丞本就身子虚弱,如今那背后的鞭伤都化了脓,他又高烧不止,能不能挺过来,是要看天命了……”
“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臭小子自己还重伤未治呢,说这么多,你们太医院都是废物不成?”俞华信一把捂住太医的嘴,又笑看俞书礼:“外伤最好治了,爹那些年打仗,你也不是没见过皮外伤。有的伤口看着骇人,实际上养养就好了的。”
俞书礼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仿佛没有听见太医嘴里那几个恐怖的词。
魏延倒下的样子和他鲜血淋漓的样子,俞书礼是有记忆的。
后来,他好像对着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外衫……
俞书礼猛然闭上眼,不由得希冀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爹,你们出去,我想休息了。”
“臭小子……”
“出去……”
“……行,爹带太医去研究下帮你治病的药。”
俞华信看了他两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推开门,带着太医走了。
说实在的,俞华信心里对魏延是有些怨气的,毕竟在他眼里,俞书礼若是不是为了救魏延,处理几个小小山匪,肯定是手到擒来的。定然用不到要逆转经脉,强催内力的地步。
但……
那孩子,终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