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似竹忘记关窗回来关窗的,只问了一句话便又陷入睡梦中。
床边的少年静静的看着她。
雨夜总是闷热的,加上窗户都被似竹关上了,房间里的空气更是黏腻燥热,温念无意识的扯了两下衣服,手腕就被抓住了。
她轻吟一声,似乎觉得手腕上冰凉凉的很舒服,通红的脸颊往上面蹭了两下。
薄薄的纱帐被撩开,手腕上除了冰凉还多潮湿的感觉,她声音发颤,总觉得自己像是陷入到一个绯色的梦境里。
冰凉的鳞片摩擦、无边的水蔓延,蓝色的鱼尾成为梦中最后一个景象。
姐姐,你是我的。
温念从梦中惊醒,她看着随风飘动的薄纱望向窗户,那里半开着,在窗边的地上盛着浅浅的一汪水。
似竹昨晚不是过来关窗了吗?
温念准备下床,却脚一酸,差点跌坐在地上连忙用手撑住,结果就摸到床上湿漉漉的。
她惊的收回手,眼神中又羞又臊,这是她干的吗?
温念好不容易将有些潮湿的床单毁尸灭迹,就看到似竹面色苍白的来侍候她。
“似竹,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回去休息休息?”温念有些担心。
似竹听到温念的话,眼眶红起来,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似竹想出府了。”她昨夜受了惊吓,回去做了一晚上的梦。
但是所有的梦都是她必须离开温家,否则将会家破人亡,自己患病而死,甚至整个温家也会被她拖累的家破人亡。
她不信梦,但是梦太过真实,让她不相信也要相信。
温念怔愣。
她从小就是和似竹一起长大,陈平丽和温传国常年不在家,家里别的下人看到她都将她当小姐,只有似竹当她是朋友。
“为什么?”
“似竹从小将温府当自己的家,但是长大了,总要有别的家。”
似竹紧咬着的下唇,害怕下一秒她就会哭出声来。
似竹是怪她到了成婚年纪,她还没给她婚配吗?温念有些难受,却并没有责怪似竹。
“好。”温念拉过似竹的手,“似竹你别伤心,以后要快快乐乐啊。”
那个女人终于走了。
少年从荷花池里探出头,看着温念身边并没有那个丫鬟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
温传国最近又离家了,似竹又不在了,温念便强忍着羞耻来找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