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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尧跟丁菊花都上工去了,渔哥儿便抱着晴哥儿在屋里做点衣裳,他不能出门吹风,清哥儿怕他无聊,收拾好自家东西后,扭头钻进他们屋陪他去了。
“你来的正好呢,我手笨,做的鞋面歪七扭八的,都不意思给晴哥儿穿,你帮我裁裁模子呗。”
渔哥儿见他来了,眼睛都亮了几分,他给那些竹子雕花样的时候,手那么灵活,怎么到拿绣花针的时候,手就那么不听使唤呢。
“他这么小就做鞋穿了?”
清哥儿戳了戳旁边睡着的晴哥儿,晴哥儿哼唧了一声,他赶紧将手收回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这会哪能穿,”渔哥儿笑话他,“小孩长得快,得提前做出来,不然到时候冬日里没得穿,会冷。”
“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清哥儿听他这样说,愈发好奇的盯着渔哥儿看,“怎么开始散发慈父气息了。”
“什么,什么气息。”渔哥儿懵懵懂懂的。
他生了晴哥儿,身上便丰腴起来,尤其是说起孩子时,表情柔和,满是成熟韵味,原来的少年心性都消失不见了。
“夸你好看呢,来我看看,你这鞋面是对着哪张模子做的,怎么这么歪?”
清哥儿拿过来那个鞋面,三两下改好后,拿起来对着晴哥儿手心大的脚丫,乐的直不起腰来。
“你这么大的鞋,得等到晴哥儿出嫁时才能穿得上吧?”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剪的,怎么这么大。”
渔哥儿也纳闷呢,这鞋做出来连王子尧都穿的下吧。
最后还是清哥儿裁剪出新的鞋面,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的做了双大小合适的虎头鞋出来,那虎头绣的栩栩如生,晴哥儿看见了都张着手要拿。
房子才不过十天,就已经盖到正厅了,这天大清早请了王连越跟清哥儿过去,点了鞭炮,扯了红布,立了正梁。
王连越跟清哥儿商量了,家里房子还起三间正房两间偏房,中间起个正堂出来,留着待客,院子围了墙,偏房与正房间做上连廊。
包括围墙,全契的是青砖,顶上盖的是瓦片,,这是沿河村第二家正经的青砖瓦房,连着施工队的工钱,一共花出去四十五两。
清哥儿从来没觉得钱这么不经花,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觉得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不值得花那么多钱盖房子。
“你看这次闹灾,除了村长家的房子,谁家房子还好好着呢?咱们盖就盖气派点,等日后有了孩子,孩子又有了孙子,都能住咱俩的房。”
清哥儿趴在他怀里,不高兴的把玩着他的头发。
“你倒是长得长远,孩子还没一撇呢,都开始想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