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这么看。&rdo;鹰人说。
&ldo;在这场放映中,我们太阳系在什么地方呢?&rdo;尼柯尔问。
&ldo;就在那儿。&rdo;鹰人用光束棍指着说。
尼柯尔先看了地球周围一眼,然后又很快看了一下整个房间:&ldo;那么说,一千万年前,大概有六十种生物,住在我们附近的一万个星球上……其中一种,如果我猜得不错,就是住在那种深绿色的灯光星球上的,原来离我们不太远,但后来发展到二三十个星系中去了……&rdo;
&ldo;非常正确。&rdo;鹰人说。&ldo;我要不要继续放映,速度放慢一点?&rdo;
&ldo;过一会儿吧,&rdo;尼柯尔说,&ldo;我要先欣赏一下这特别的一团,这场放映的各种东西变化发展得太快了,我简直跟不上……&rdo;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绿色灯光,其外围离鹰人指出的太阳系所在地不过十五光年。
尼柯尔示意鹰人继续放映,他告诉她说,现在的速度每秒钟只有二十万光年。
绿色灯光离地球越来越近,但又突然消失。
&ldo;停止。&rdo;尼柯尔大叫起来。
鹰人停止了放映。他迷惑不解地看着尼柯尔。
&ldo;那些家伙出了什么事啦?&rdo;尼柯尔问道。
&ldo;前几天我跟你说起过他们,&rdo;鹰人说。&ldo;他们改变了自己的基因,因此灭绝了。&rdo;
&ldo;他们差不多快到地球了,&rdo;尼柯尔想,&ldo;如果他们真的到了地球。历史将会何等地不同啊……他们会马上意识到非洲类人猿智慧的潜力,而且毫无疑问,会像先知者对八爪蜘蛛所作的那样对待他们。那么,我们……
在想象中,尼柯尔突然看到了圣米伽勒,他正在迈克尔和西蒙娜书房的壁炉前,讲解宇宙的目的。
&ldo;我能看看开头吗?&rdo;尼柯尔问鹰人道。
&ldo;什么东西的开头?&rdo;他反问道。
&ldo;万事万物的开头,&rdo;尼柯尔急切地说,&ldo;这个宇宙开始的那一霎那,还有这整个进化过程的开端。&rdo;她挥手指着下面的模拟图像说。
&ldo;我们做不到。&rdo;鹰人顿了一下说。
&ldo;我们对宇宙创始之前的事一无所知,&rdo;他们在一片漆黑中并肩站在平台上,鹰人过了一会儿才说,&ldo;但估计在宇宙诞生前的瞬间,一定有某种能量存在,因为听说这个宇宙的物质是由一种能量转换而来的。&rdo;
尼柯尔环顾四周。&ldo;黑暗,到处都是黑暗,&rdo;她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地说,&ldo;可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如果说&lso;某个地方&rso;有什么意义的话‐‐有某种能量。一个造物主……还是这种能量就是造物主的一部分呢?&rdo;
&ldo;不知道,&rdo;又过了一会儿鹰人才说,&ldo;但我们知道宇宙中各种成分的命运在开始的一瞬间就决定了。这种能量转化为物质的方式决定了亿万年的历史……&rdo;
鹰人讲话的时候,一道眩目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尼柯尔背过身去,用手捂住眼睛。
&ldo;给你。&rdo;鹰人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一副特制的眼镜说。
&ldo;为了表示原始时刻像什么样,总要用什么办法来度量吧……你瞧。&rdo;他指着下面说,&ldo;我把放映的模拟情况停止在创始瞬间之后的10的负40次方秒钟上了。宇宙只存在了无穷小的一段时间,但其物质结构已经相当丰富。这道不可思议的强光,是从我们下面的宇宙&lso;清汤&rso;中的小小颗粒来的……所有形成早期宇宙的&lso;东西&rso;跟我们能够认识、了解的任何东西都完完全全不同。没有原子,没有分子。其夸克、轻子、还有其他类似物的密度极大,以至一小撮这种比氢原子还要小的&lso;东西&rso;,也会比我们地区一大串星系还要重……&rdo;
&ldo;只是出于好奇啊,&rdo;尼柯尔说,&ldo;你我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呢?&rdo;
鹰人迟疑着。&ldo;哪儿都找不到最好的答案,&rdo;他最后说。&ldo;为了说明问题,我们在模拟的宇宙之外,但也可能在另外一个空间里。除非原来就有一个四维空间,早期宇宙的数学才会起作用。当然,宇宙时间里的,也就是后来变成我们宇宙的万事万物,都集中在产生那种可怕光线的一团东西里。那儿的温度,顺便说说,假若这种模拟是真的话,就会比还要发展的温度最高的星球还要高亿万个亿万兆。
&ldo;我们这儿的模拟同样也把大小、距离的概念扭曲了,&rdo;鹰人顿了顿又说。&ldo;过一会儿我又要开始模拟早期宇宙的情况,等那一团压缩的放射物以惊人速度爆炸时,我们都会顶不住的……宇宙学家把这种情况叫做&lso;膨胀时期&rso;。在此阶段,这间屋子假定的大小也会迅速膨胀。假若我们不改变比例,在极短时间内,如果你不用极大的显微镜,就再也看不见这个宇宙的结构了。&rdo;
尼柯尔目不转睛地看着下而那个光源:&ldo;那么说,这个又烫又重的变形小球就是万事万物的种子吗?从那个小小的亚原子微粒的热锅里,就会变出刚才你在另外那个展厅里让我看过的巨大星系系列吗?看起来不太可能喔……&rdo;
&ldo;不单是那些星系,&rdo;鹰人说,&ldo;产生宇宙中万事万物的可能性都储存在这个特殊的超高温的热汤里……&rdo;